王非土拱手道:“恭喜齐王又得一员良将。”
“啊……”
邹奭感到浑身酸爽。
这么快吗?齐王都喊上了?
这让人多不好意思!
“贤侄怎可如此草率,此事万万不可声张!莫要折煞老夫。”
邹奭连连摆手,顺便还看了一眼门外。
幸亏只有黑娃一人把守,顿时心安不少。
但他的表情出卖了此刻的心情。
“哈哈,齐王何必自扰,此间又无外人,如今秦王已逝,天下苦秦久矣,伯父当自立为王广招天下英雄,如此方可一举大破桎梏,成就千古一帝!”
“嘶!”
王非土的话句句中听,邹奭不禁有些飘飘然的感觉。
千古一帝的名号,对他来说还是具有很大诱惑力的。
他连忙看向陈涉的表情,就怕看到什么差强人意的蛛丝马迹。
幸好,陈涉此时眼观鼻,鼻观心,一副毫无波澜之状,一切尽在意料之中。
“此事当从长计议,当务之急是陈涉将军入职之事才对。”
邹奭略带讨好地看向陈涉道:“有劳陈涉将军先将匪首头颅悬于城门之上,另可自取田儋印绶,待我修书一封,送往咸阳,便可走马上任。”
陈涉拜下道:“上守,卑职还有一事。”
要的就是这状态,邹奭连忙抬手:“讲!”
“田儋之弟田荣暂待家中身无半职,不知上守作何打算?”
说出这话,说明陈涉还是更偏向与田氏,邹奭听完脸色便是一沉。
“将军此时对田氏莫非还抱有何幻想?”
王非土听了邹奭的问话,和张良互看一眼,皆是暗暗在心中摇头。
“这个邹奭,果然难成大事。”
不等陈涉搭话,张良抢先站出。
张良拱手道:“上守大人,我想陈涉将军的意思,定是那田荣痛失至亲又是新败,定然万念俱灰,已经无心功名,上守何不做个顺水人情,安置田氏遗孤,虽说是照顾,实为监视,以防有变,若为他人做了嫁衣,痛失良将不说,说不定还会倒戈相向,上守不得不防啊。”
说完和陈涉交换一个眼神,陈涉拜道:“这位公子所言正是我所想,还望上守采纳。”
邹奭闻言,说的也对呀。
于是张口想要表扬一番,可是话到嘴边又忘了王非土介绍他姓什么来着。
想不起来索性言道:“这位公子颇有谋士之风,所言深得吾心啊。”
“就按这么办!”
邹奭命道:“那就有劳陈将军为此专程跑一趟,就说是我的意思,将田氏房产尽归其所有,田氏满门忠烈,老夫不会亏待他们的。”
“喏!”
陈涉欣然领命而去。
接着邹奭将目光落在了张良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