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两军对垒的惯例,谁若不敢迎战,势必会输了士气,所以说领军大将再精明,也抵不住武力不如人,若是单挑不过,趁早引兵自退,免得丢人。
李左车上前拜道:“将军,车可去会会他?”
韩信走下战车,紧了紧护腕道:“不用,既然敌将点名,我去便是。”
说完翻身上马,接过长枪。
“驾!”
众人望着韩信离去,心中不免有些担心。
“将军多加小心!”
韩信头也没回丢下一句:“尽可放心。”
若论行军布阵,韩信居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。
可论单打独斗,不由得他们有所怀疑。
唯一见过他身手的,还是全军大比之时,韩信能只手将重达二百斤的左夫提起。
但这,并不能证明武力一定超群。
“倘若将军为了逞一时之勇,罔送了性命,我们罪过可就大了。”
李左车一句话点醒众将,于是赶紧都骑上马追随而去。
众人所担心的不无道理,可偏偏他们忽略了一点,军师所设定的比赛,必是有所考量,经过万里挑一的绝世之才,又岂是泛泛之辈?
一代兵仙,绝非浪得虚名,若是王非土在场,定是对他有十足把握。
“你就是韩信?”
“正是!”
“受死!”
“驾!”
武臣在此刻再无半点畏惧,原本还担心他派个武将前来与自己对战,却没想到一个文弱小将,心中十分庆幸,今日就是他力挽狂澜之时。
“叮!”
“噗!”
眨眼间,二人错马而过,随即韩信拨转马头,胸膛之上,断然是一抹鲜血洒溅其上。
武臣没有回头,然而却被赶来的韩信部将看的一清二楚。
他缓缓低头,胸前一个透明窟窿,甚是刺眼。
他想回头再看一眼韩信,可是随即两眼一黑,头再也抬不起来。
韩信的枪头,有血滴下,那是武臣的血!
“驾!”
韩信拍马至,临到武臣身侧,挥枪横扫,武臣的头颅随即飞起,脖子处嗤的一声,血如涌柱。
头颅落下,只是轻轻一挑,便顺从地落入韩信手中。
见到这一切的众将彻底呆愣在原地,谁也没想到,韩信之勇,竟能一招斩敌与马下。
“吼!”
中军一阵欢呼,迎接韩信凯旋而归。
这才是绝世良将,这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!
军阵中尽情地欢呼,他们终于体会到了追随一名这样的将领
,是何等幸福的事情。
“随我杀!”
众将也彻底被激发出了斗志,直接拍马朝敌阵冲去!
所有人加快了脚步,生怕去的晚了,少拿一个人头。
吴广彻底颓了,他感到浑身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,手扶战车差点当场晕倒。
说好的要好好教韩信怎么带兵的,怎么成了这般模样?
一合,只是一个回合。
特码整日这武臣咋咋呼呼,竟连一合都支撑不了?
好歹多坚持几个回合,也不会如此丢人。
这让他的脸往哪放?
“快,迎敌!”
哪里还容许他想太多,对方已经杀到跟前。
他到底是怎么带的兵?就算冲杀也是如此有条不紊?
看到两军相交的那一刻,吴广彻底服了。
他手下所带之兵,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。
两兵相接处,死的全是自己所带的这些杂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