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昭芝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她,也看向我,“看什么看,那也是我妈啊!”
“那你之前还急着关呼吸机?”
我毫不留情的揭穿她。
秦昭芝脸色有些不自然,挣扎了一会,才长叹一口气,“现在秦氏是真的不行,妈一生病,那些股东都乱成一锅粥了,我如果有钱,我能不出吗?我这要不是公司马上倒了,那些员工跟了我们十几年了,我们倒了他们连饭都没得吃了!”
我斜睨着秦昭芝,没说话。
她也看我。
似乎是怕我不信,扯着自己的喜马拉雅包说,“你看这个了吗?假的!真的早就卖了!”
说着,把包里一些地方翻给我看。
其实,我对这种名牌包真假一窍不通。
想到秦慈家花瓶被卖掉的事情,我又觉得秦昭芝说的不全是假话。
“这么惨了?”我接话。
“可不是!你以为自己开公司当老板好做?政策一天一变,还要应付那些官老爷……”
在等秦慈的时候,秦昭芝就像是一个怨妇一样开始给我抱怨做生意有多不容易。
我静静的听着。
不由在想,纪擎轩是不是也这样?
他在我面前一直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,似乎从来没有提过生意上有什么困难。
在我眼里他的生意似乎一定是一帆风顺的。
我开小差的时候,抢救室的灯灭了。
门打开,一个医生推着车出来,旁边挂着吊瓶,另一个护士推着一个小车跟在旁边,上面放着呼吸机。
“我奶奶情况怎么样了?”我追上去问。
医生看了看我,“暂时稳定住情况,但是能不能扛过这一关,还要看病人自己。”
我跟在床旁边,抓着秦慈的手,喃喃,“奶奶,你可一定要撑住。”
秦昭芝就站在一旁,什么话也没说。
当晚,我回家了。
心里却一直很不踏实。
半夜——
“我可以站在你身后,像影子跟着光梦游……”
我手机铃声响起,本来沉睡着的我瞬间清醒,清醒到像是白天的自己一样!
我抓起手机。
上面的号码虽然没有记录,但我也认出是秦慈所在医院的号码。
“喂。”我接起电话,心砰砰砰的跳。
此时,电话那边传来医生的声音,“你好,这里是第二医院……”医生自报家门后,在电话那边用非常委婉的专业术语说了一堆,最后才说,“但是病人仍然于国内时间凌晨3点27分42秒去世……”
那之后的话,我都没有听清了。
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。
我什么都估计不得,出门飞奔着到门口!
可是,现在是半夜,无论直接等还是用叫车软件,都搭不上车!
怎么办!
怎么办!
我看着已经显示等了十几分钟的叫车软件,无奈之下,直接开始向医院奔跑。
秦慈所在的医院离我在的小区有将近十公里的距离。
如果我光靠跑,那恐怕要跑断腿。
可我根本估计不到这么多!
我一路狂奔,因为平时缺乏锻炼,没跑一会,就没力气了。
但是叫车软件依然没有应答。
我还是努力的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