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侍从室警卫室外勤蓝衣社07号特工,燕文川!代号:孤狼!”
“什么!是你!”
两人惊的起身,吃惊看着他。燕文川这个名字可是大名鼎鼎,从抗战前到现在都有关于他的消息汇总。
这小子可是汉奸,现在居然成了侍从室最靠近委员长的外勤特工。
这怎么能不让他们吃惊,最重要的这小子可是把他们儿女,关押在上海好长时间,至今还被几个小辈念叨着报仇雪恨呢。
这会居然送上门来了,他想干什么!
两人毕竟老练,惊呼过后恢复正常,看向他的眼神就很有深意。
私仇先放在一边,他这个身份找上门想干什么!
既然不是汉奸,很多事情可是说不通,但不是追究的时候,两人对视一眼。
老孔开口道:“你是以什么身份上门拜访?”
这个问题两人要搞清楚,要是侍从室身份,那就是上面有事要宣达,他们需要认真对待,同时考虑怎么配合。
要是私人身份,那就是这小子故弄玄虚,想要搞事情,那就没必要礼遇,还要想办法收拾他。
“孔院长,这次我是以私人身份拜访,并不牵扯上峰的意思,只是处理一些私事。”
这话要说明白,表明身份,以示诚意,同时增加自身的砝码,说话才更有分量。
但却不敢狐假虎威,一但说错话,歪曲上层意思,那可就是杀头大罪,何况事关重大,不可乱来。
“哦、”
两人对视一眼,既然是私人身份,那就是小事,可听可不听,就要看看他要如何了。
“既如此,燕先生请做吧。”毕竟不是小朋友,就算报仇也不急于一时。
“多谢。”
燕文川来到南侧坐定,就是右侧,两人端坐东侧,面向西侧。
左侧为尊,右侧为客。
他知道这两家人不会把他当贵宾接待,能坐在这里还是沾了身份的光。
老孔也没喊人给他上茶,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,燕文川也不在意这些。
“燕先生何以教我?”
老孔这火气不小啊,说话带刺。
“孔院长误会,只是有些许小事,需要孔院长过过眼,看看怎么处理。
本来这些事情,是需要上报,但我在上海无意中得罪几位佳子,所以想缓和一下关系。
也希望孔院长高抬贵手,放在下一马,我双亲已故,回国三载,只有家师一人照应,却不想被我连累至此。
于国来说,我自然无愧于心。于私来说,我却愧对师恩,想请孔院长抬抬手,让家师有机会在为党国效力。”
这话说的是假话,却亦有真情在里面。愧对师恩有之,更多的是想把事情,处理成人情往来。
这也能合理避开上峰,给足他出手的理由,同时给他心里塞进一块铁疙瘩,上不去,下不来。
头上带点锋芒,像去掉,还不敢去,做事的时候深思熟虑,却不能点明。
“哼。”
老孔跟老陈端茶自饮,这件事他们心里很是窝火,敢扣押他们的子女,不管处于何种理由,这都是不允许发生的,否则这脸面往哪搁!
日本人都要客客气气,你倒好,居然敢无视我们,你胆子可真不小。
对于刘统勋的处理,自然是在他们默许,又添了几把柴火搞定的,就是要让这个汉奸知道知道,谁才是主人。
同时心里算计,这小子手里掐着什么?居然敢跟他谈判,想要换和平,那就要看看够不够分量了。
还有一点,这小子身份毕竟不一样,面子还是要给你一点。
何况,他突然出现在重庆,其目的还是不明,到底是上面的意思?还是他私自回来呢?
本事还是有一些的,听说在上海跟日本人对上了,还能活着,这不得不说要小心应付。
要么除之!以免将来留下祸患。
要么和平,孩子们出门少些顾忌。
两人都没着急说话,而是在考虑这件事要不要谈,谈了以后还能不能出手。
这么有把握上门,还口口声声化解恩怨,这是掐住几个孩子的把柄了?
一但听了,那就要服软。可不听万一有什么大事,他交上去了呢?
担心有之,交上去问题也不大,就怕搞得人尽皆知,逼着上面表态,那就大事不妙。
良久。
老孔语气淡然道:“不知燕先生要谈什么?”
还是先了解一下好,知己知彼才能从容不迫。
“好说。”
燕文川从口袋里掏出照片,起身放在两人中间案桌,几十张,厚厚一摞。
两人皱眉瞅去,只看到上面不少文字,并没有第一时间翻看,而是盯着燕文川,等着他说话。
“这些照片,是关于昨天我抓的两个日本间谍,承认的口供。
里面牵扯重庆大小官员236人,其中牵扯两位副市长,我没有抓人,是不想闹得沸沸扬扬,让民众看笑话。
这些官员受贿暂且不说,却帮助日本间谍做事,试图破坏党国根基,跟日本人合纵连横。
抓起来稍微审讯一下,这些人数就会几倍攀升。孔院长负责政务院,掌握党国的政治,经济等领域,要是出现大面积坍塌,不知道会不会对孔院长造成不好的影响。
甚至会传出闲言碎语,说孔院长有意如此安排,其目的是想跟日本人坑壑一气。
或者是为了其它目的,到时候谣言满天飞,这会不会对孔院长造成影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