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夺先开了门,进门关门之后,接起电话,“房哥,好久不见。”
“也不算久,小吴最近忙不忙?”
“马马虎虎。你呢?”
“回齐州之后我就一直忙职称的事儿,副高名额太少了,昨天好容易上公示了。”
“祝贺祝贺。”
“你在哪儿呢?吃饭了没?”
“刚进家门,还真没吃。”
“那正好了,晚上一起出来吃个饭呗,边吃边聊。”
“行啊,你定地方,我请客。”
“我找你,哪能让你请客?你定地方。”
“突然想吃饺子了。”吴夺确实是突然想到饺子了,好久没吃了;虽然饺子这东西还是家里吃才有味道。
“别说,我还真知道一个吃饺子的好地方。对啊,你住哪儿啊?我开车去接你。”
“我住市文物局家属院。不过不用麻烦了,你说地方······”
“什么?你说的家属院,是中山公园正门斜对面那个?”
“对啊!”
“我也住啊!”
吴夺一听,这······
这不巧了么这不是?
“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房哥?”
“你出去得早,我回来得晚,咱不得拜的街坊!”房卫国说完,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你别告诉我住一套房就行。”吴夺也听过这段,也笑起来。
房卫国和吴夺住的肯定不是一栋楼,而且隔得还挺远,两人随后便在院门口见了面。
“房哥啊,当时咱们在鹭岛,各自都没说住哪儿么?”吴夺一边笑问,一边递给他一支烟。
“你这话问的,肯定没说啊,说了就不会这样了。”房卫国笑道,“那就不用开车了,中山公园后门旁边,有个饺子馆,老两口开的,食材新鲜,滋味挺好,手工包的,走吧?”
吴夺想了想,“那地方,方便说话么?”
“小吴你真是有脑子啊,确实有些事儿想找你聊聊。不过啊,咱也不用啥事儿都得兼顾,先吃,吃完了中山公园溜达溜达呗。”
“行,听你的。”
两人到了饺子馆,饺子馆不大,就八张桌子,老两口加一个小姑娘服务员。
房卫国推荐了羊肉胡萝卜馅和韭菜猪肉虾仁三鲜馅。
味道确实不错,吴夺赞不绝口。
饭后走一走,活到九十九。
天冷了,中山公园里晚上人也不多了,就连广场舞大妈们收工也都提前了。
“小吴啊,还记得我上次给你说的迷楼合欢俑的事儿么?”
“这肯定记得啊,不过房哥,你是跳进里头出不来了么?线索不是断了嘛!难不成你又有了点儿新线索?”
“可不是一点儿,我基本理清了。”
“噢?职称的事儿只是比较重要,程序拉得长,日常占用不了多少时间的。而且,我是利用各种关系和人脉,多方打听和搜集消息,然后自己整合出来的!”
“房哥,你这是给我说了开头,还得给个结尾呗?”
“也不尽然,有些事儿,我还想让你帮着分析呢。你是圈里人,头脑又特别灵活,逻辑思维清晰。”
“你这么一说,我好像精神一振。”吴夺点了一支烟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房卫国大笑,也点了一支。
吴夺想了想,“房哥,我怎么觉得,这一套玩意儿,不像是墓葬里出来的?”
“怎么说?”
吴夺肯定不能说老财主打听过,“若是墓葬出来的,上头应该早就有大动静了,这也不可能出自一般墓葬不是?”
“我就说你善于分析。不过,你只分析对了一半。确切地说,不是这些年从墓葬里出来的。”房卫国左右看了看,“你知道燕京的一个大藏家,叫关知鱼的么?”
“啊?难道迷楼合欢俑和他有关?”
“嗯,多少有点儿关联。你认识?”
“有过一面之缘,他买过我一件东西。”
“可以啊!做生意能做到关知鱼头上!是什么?”
“就是赶巧了,是一件咸丰元宝大钱的雕母。”
“我去,那也不是一般东西,怪不得。”房卫国放缓了步子,“他本姓瓜尔佳氏,你也知道吧?”
“知道,他的祖父,还曾是满清大员呢。”
“可不是这么简单。”房卫国接着说道,“他的祖父,其实是溥仪的舅舅!”
“啊?”吴夺愣住了。这一点,不管是老财主,还是李天风,都不曾说起。
“当然不是亲舅舅。他的祖父,和溥仪的生母,算是一个大支下来的,肯定出了五服了,只能算远房堂姐弟。但论起来的话,溥仪也得叫一声舅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