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并肩而坐,陈道长用一种特殊的仪器连接到两人的手腕处。
然后用银针压迫两人的食指,两人的鲜血在透明管子中很快交融。
到底是什么术法还需要陆怀安的血?
乔九月心中有许多疑惑,但又怕出声会扰乱陈道长。
直到黄符燃尽,陈道长才把东西都收了起来。
“好了。”
乔九月还是有些懵,问陆怀安,“你说的那个贵人呢?”
陆怀安这会儿失血过多,有些头晕。
“你丈夫就是你的贵人。”陈道长并不知道当初陈玄答应过陆怀安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。
陆怀安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。
“那以后,对他会有什么妨碍?”乔九月没想到陆怀安一直都在瞒着她。
陈道长看到了陆怀安给他使的眼色,但假装没有看到,“此术相当于把你们两人的寿数绑到了一起,以后你们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,却是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
“你,怎么这么傻?”乔九月眼眶一酸,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想在这里哭出来。
陆怀安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这是好事儿!许多人求都求不来呢!”
“走,跟老公回家!”
临走前,陈执叮嘱了一句,“记住小铁牌千万别从铜庐里拿出来。”
“多谢陈道长,我记住了。”
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太过美好,陈执站在门口看了许久。
“师兄,”陈玄的声音幽幽从背后响起,“人家都走都看不见了,你还在看!是不是看人家媳妇长得好看,心里羡慕啊?”
陈执没有理他,自顾转身跪在了师父道牌前。
终究,他还是没有做到答应师父的事。
陈玄坐在石凳上许久,看着远处柿子红一样的夕阳,突然生出一种就此安定下来的心思。
可惜啊…
“师父临走的时候说,如果有一天你在外面倦了,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。”陈执的声音适时响起。
陈玄歪着脑袋看他,切了声,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嘀咕,“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还是咋地?”
不知什么时候,外面下起了雨。
陈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,醒来的时候身上披了外套,上面有那个人身上一惯的松香味。
他做了个梦,梦里的前半段已经忘了,只知道最后师兄坠了山崖。
“师兄?”
“我在。”陈执站在他面前,像从前的很多次一样,语气中带着无奈还有纵容。
“师兄?”陈玄抱着身上的外套,带着鼻腔再叫了一声,闭上了自己的眼睛。
“我在。”
一直都在。
…
心头大患解决以后,陆怀安便也安定下来。
立春以后,几个孩子相继学会了走路。
作为军人的习性还在,清晨陆怀安总会在院子里打军体拳。
几个孩子有样学样,都不是睡懒觉的性子,早早跟着起来学习。
“爸,好棒!”陆朝月是个小马屁精,喜欢夸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