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她的印堂有点发青,眼窝子发黑,唇色也有点发紫,显然是中毒的现象。
宋云峥尚未发觉太夫人中毒的情况,不断地试图唤醒她,却无济于事。
“来人呀!快去请大夫!”
接着,将满腹怒意全都撒在夏槿初的身上,几乎大声咆哮道:
“夏槿初,是你把我的母亲气昏过去了!为什么但凡和你沾上边的,总没好事?”
【这笔账,我迟早要和你慢慢算,你欠我的,欠宋家的统统都要偿还!】
夏槿初见他就像是一只疯狗,逮到谁都乱咬一通,冷漠地说:
“宋云峥,你睁大自己的狗眼仔细的看清楚,你母亲并不是被我气昏过去的,而是中毒了。”
宋云峥听闻“中毒”二字,犹如晴天霹雳般怔住了,戒备森严的将军府,谁会有熊心豹子胆敢给太夫人下毒,这不是茅坑里点灯——找屎。
“夏槿初,是不是你干的?”
他突然醒悟过来,刚才母亲还好端端的,怎么再去拉她的时候,突然间就中毒了,肯定是她动了手脚。
夏槿初见他还真是会栽赃陷害,完全不长脑子,不禁白了他一眼,打算躲避开这只疯狗。
“宋云峥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,你这般污蔑我,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宋云峥气急败坏地伸手猛地扼住夏槿初的手腕,那钳子般的大手捏得她的骨头咔咔作响,仿佛随时都会捏碎似的,痛得她额头青筋凸起。
“夏槿初,你的血是疗伤圣药,快取血给我母亲解毒,快啊!”
夏槿初见他彻底撕下伪装的面具,整个人犹如地狱中的魔鬼,不断地向她索命。
这一幕,令她瞬间梦回前世濒死之际的场面。
宋云峥就是这样惨无人寰的想要放干她的血,无论她如何哀求哭泣,他都无动于衷。
一时间旧事重演,夏槿初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慨,扬起另只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只听“啪”地一声脆响,宋云峥的半张脸瞬间浮现出血红的五指印,只见他正用舌头抵着脸颊,一副冷血无情的样子,抬手擦拭着嘴角的血迹。
李梓绮被他俩之间的拉扯冲突属实震惊到了,虽说早有耳闻两人面和心不和,但还是头回当场失去理智动起手来。
不过,她转念一想,这无疑是给了她最好的契机,能够在宋云峥这只野兽最受伤最失意的时候,全心全意的照顾他,体贴他,温暖他,定会成功的虏获他的身心,得到她想要的一切。
“表哥,哎呀,你都流血了。”
说着,立刻冲上前去,从袖中取出绢帕,满脸心疼的擦拭着宋云峥嘴角的血迹。
夏槿初看得出李梓绮的蓬勃野心,从她这嘚瑟的神色,便知这一切正中她的下怀。
只可惜,她爱上了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,只会重蹈安苡澄和千惠的覆辙。
双方就这样僵持对峙着,直到大夫赶来,众人这才手忙脚乱地把太夫人抬回了紫玉苑中。
大夫经过一番诊断后,从屏风后神色凝重地走了出来,捻须不住地在屋中来回踱步。
“奇怪,真是奇怪,老夫从未遇见过这种奇怪的病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