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槿初一心只在断案上面,直接忽略了他的心声,证据确凿道:
“眼下尸体已经开口说话了,真正杀死她的人就是个男子。”
说着,便将目光转移到李家人身上,掷地有地说:
“那日,几乎素馨苑所有的奴仆都在场,足以证明最后一个进去看表小姐的男人,就是宋云峥。”
“你们有没有发现,在表小姐的脖子上除了掐痕外,还有处细枝末节的指环印记。”
“那正是宋云峥经常戴在中指上的锯齿指环,上面的锯齿纹路和印记十分吻合。”
“姨父、姨母,倘若你们执意不相信我说的话,大可前去找宋云峥了解实情,不过以他撒谎成性的品行来看,你们都是一丘之貉。”
李知霖着实被她这番证据怼得哑口无言,纵使想要翻盘,也实在是翻不出花样来。
“夏槿初,就算你洗刷了杀害我女儿的罪名,但你身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,眼下出了这档子人命关天的大事,你自然也逃不了干系!”
姨母和李梓绍立刻连声附和。
“夏槿初,你赔我女儿的命来!”
“夏槿初,你就是间接杀死我的姐姐,还好意思在这里装无辜,你这个伪善的女人!”
夏柏初最见不得任何人当面侮辱妹妹,疾步上前便要出手教训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。
只听“啪啪啪”一系列响亮的巴掌声,打得李梓绍原地转了好几个圈,重重地跌倒在地。
夏柏初抬眸望去,不知何时苏以墨竟然快他一步,出手赏了李梓绍几个大嘴巴子。
苏以墨的眼底透着寒冽的光,化为无数把锋利的刀子,恨不得刺得他千疮百孔。
“夫人的名讳也是你叫的?”
【敢这般说夏槿初,打你都算是轻的,统统都得给爷死!】
继而,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下仪容仪表,转身朝王妃拱手作揖地请示道:
“师母,既然已经真相大白,这群闹事者公然前来燕王府造谣生事,寻衅滋事,败坏门风,损害名声,数罪并犯,不如就由学生亲自移交给大理寺卿论罪处置。”
王妃见他这般有心,也不想当众驳了他的面子,于是点头恩准。
“墨哥儿到底是个懂事的,这些歪瓜瘪枣本宫懒得继续同他们纠缠到底,赶紧连人带棺材给扔出府上,以免燕王下朝归来看见心里添堵。”
苏以墨见她同意了,立刻朝风萧吩咐下去。
“把他们这三人押送至大理寺卿,连同这副棺材一起,赶紧带走!”
李知霖本还想垂死挣扎下,却不得不屈服于锋利的剑下,只能任由风萧抵着喉咙押送下去。
李梓绍见父亲被带走,迫切地想要冲上前与其对抗,刚冲上去就被风萧一拳击倒在地。
风萧冷眼看着脸着地、摔了个狗吃屎的李梓绍,抬手示意两名小厮将他拖下去。
“不自量力。”
姨母见李梓绍被打得口吐鲜血,奄奄一息的样子,还被粗鲁地拖行下去,路上留下斑驳的血迹,依旧不依不饶的大放厥词。
“夏槿初,枉费宋家待你不薄,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!”
“只可惜,我那心慈手软的表妹还在昏迷中,真想让她醒来看看,宋家到底娶了个怎样的儿媳妇?”
“云峥啊!你娶得这个媳妇可真是个厉害的角色,早就让你休妻,你偏偏要往后拖,你就不该手下留情......”
夏槿初见她如今都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了,于是背过身去,对于她的谩骂置之不理。
突然,姨母的声音戛然而止,紧接着便被一名小厮粗暴的扛在肩头朝大门走去。
苏以墨一掌将她击晕,从袖中取出帕子擦拭着双手,眼底透着满满的嫌弃。
“总算是消停会了,耳朵都快生出茧子。”
下一刻,李家一家四口被整整齐齐的扔出去府外,连同那副棺材,动作一气呵成,不拖泥带水。
众人看得人十分解气,忍不住爆发出雷鸣般地掌声,简直是大快人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