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以墨身穿月牙白锦袍,胸前纹着云鹤,身形高挑清瘦,眸光温柔,手持一把青竹折扇,衬托得雍容雅致的气质。
“我自年少时就和夫人相识,平日里她可是连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的,况且医者仁心,又怎会亲手掐死一个活生生的人?”
说着,便直接来到李知霖的面前,同他四目相对,眼底透着一抹深不可测。
“别用你这猪鼻子看人,你娘没教过你要懂礼貌吗?”
李知霖原本趾高气扬地蔑视众人,听闻他这样没大没小的话,顿时急了。
“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,怎么跟长辈说话呢?”
苏以墨指尖潇洒随意地转动着扇子,故意左顾右盼了下,疑惑道:
“长辈?我只知道王妃这位长辈正在那站着,至于你是什么东西,敢在燕王府大呼小叫的,成何体统?”
李知霖见他一个晚辈,竟敢这样和他没规没矩的说话,顿时扬起手来想要赏他一个大嘴巴。
只听唰得一声,宝剑瞬间出鞘,正死死地抵在他肥大的满是褶子的脖子上,耳边传来阴冷地声音。
“大胆刁民,你胆敢对首辅大人不敬!”
李知霖刚才气焰嚣张,转瞬间立刻怂了下来,肢体僵硬地杵在那,冷汗顺着双鬓流下,依旧保持着扬着巴掌的姿势。
不敢动,真的不敢动!
苏以墨抬起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滑过铮亮的剑刃,无辜地笑了下。
“风萧,瞧你又冲动了不是。”
说着,便凑近了李知霖,压低嗓音说:
“我这小厮向来出手都快狠准,险些就将你一剑封喉了,你最好还是收敛些。”
【哼,敢欺负夏槿初,我管你是谁,看样子是活得不耐烦了。】
李知霖紧张得不住地吞咽着口水,斜着眼紧盯着那个叫风萧的小厮,看起来就像是一根筋的样子,说一不二,吓得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似的僵在那。
夏槿初从未想过竟会在府中再次巧遇苏以墨,让他目睹这寻衅滋事的一幕,委实有失体面。
苏以墨感受到她的目光,内心小鹿乱撞,朝她拱手作揖了下。
【她看我了,她的眼神温柔似水,我真的好紧张,好开心,好激动怎么办?】
王妃明白家丑不可外扬,可对待苏以墨早就将其视如自己人,并没有太多的规矩和礼数。
毕竟也是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起来的,深知他为人谦和有礼,品行端正,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,长得也十分讨喜。
尤其是燕王,对他的评价甚高,经常赞不绝口,是他门下教出来的最得意的门生,引以为傲。
“墨哥儿,你怎么来了?今日恐怕要怠慢你了。”
苏以墨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夏槿初花容月貌的脸上移开,温文尔雅的来到王妃和世子面前,依次行了个礼。
“师母真是折煞我也,今日我本前来是想找世子商议些要事,无意间撞到有人对夫人出言不逊。”
“想着老师对学生的谆谆教诲,学生实在是无法坐视不管,多有唐突,还望恕罪。”
实则并非如此,他暗中派人紧盯着夏槿初的一举一动,听闻她遇到了奇葩亲戚正在燕王府闹事,生怕她遭受委屈,心急如焚地赶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