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晏辞欺身而上,将他覆盖了个严实,捂着他的嘴,低声道:“你不是有更好的法子吗?”
他张口对着云烨的脖颈咬去,像是要把他脖子咬断,但最终还是舍不得这白瓷一样的人儿,万般稀罕又忍不住的想彻底据为己有。
手上摸索着,找到了腰封之下的暗结,毫不留情的一扯。
云烨惊呼:“谢晏辞!”
“行墨,你别这样……唔……”
谢晏辞低笑:“烨儿,对孤喝叫之前你就该想到的,孤这般斤斤计较,想讨点什么过去,总得先付出些什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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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云烨整个人像是散架了一般,再没什么能耐跟谢晏辞说不。
“谢晏辞……”云烨声音哑的厉害,让他一度怀疑自己喉咙是不是撕破了。
事后的谢晏辞人模狗样,又是往常那般温柔似水:“我在。”
云烨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,本想动手掐他,但……
算了,抬不起来,放弃吧。
“我忘记了很多事情。”云烨静默了一会儿,往他身边贴了贴才继续道,“我一直在说要把过去都想起来,但我还是没能做到。”
“我并非贪慕权势之人,只是你对我太好了,我却什么都帮不到你,还每天病恹恹的,只会拖你后腿。”
谢晏辞察觉到了他口吻之中的低落,一时间心软了下来,摸着他的头,安慰道:“你从来没有拖我后腿。”
无论是最开始在巷子中救他,还是后来一直用真金白银的供着他,带他远去求医,这些都是他想要做的,与云烨并无任何干系。
更何况,云烨虽困于东宫,但却已经替他分担许多了。
他没有拦着云烨看奏折,每次书房里的折子都被他分了个整齐,那些没用的问安折他都仿着自己的笔迹给批了,而那些事关重大着,他一个都没有动过。
除此之外,他还会把每日里谁请了安,谁拍了马屁,谁送来了什么东西都给汇总的清清楚楚,帮他省了不少的时间。
他有意将云烨圈在东宫,但他是颗明珠,无论在那里都能利用最大限度的资源,来体现自己的价值。
若是将他置于朝堂,他定能成为自己手中最利的那柄剑,若真是如此,倒也不是不可……
谢晏辞垂眸思量,云烨却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到了他的胸口处。
云烨话锋一转,忽然说道:“行墨!我刚刚好像想起了什么,有些零碎的片段闪了过去。”
谢晏辞心跳陡然漏了一拍。
他佯装镇定的问道:“说说看?”
烛火未燃,暗夜之中,谁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。
云烨薄唇紧抿,但口吻却难掩欢欣:“我在梅树之下玩雪,穿了身白衣,还有人在唤我,那人是不是你?”
他是想起了些东西,但却不是方才,而是回京的路上。
他也没有穿一身白衣,而是绛红色的劲装,腰间还别着弹弓。
是有人在跟他说话,可那人并不是在喊他名字,而是在嘲笑他,说他童心未泯,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玩雪。
那日马车之上,谢晏辞的反应太过异常,甚至让他怀疑这人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自己恢复记忆。
他在试探他。
莫须有的事情,谢晏辞会不会编出一个谎言来将此事承认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