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摩柯闻言惭愧不已,低头叹道:“昔日我只顾贪财,极少训练兵卒,今日需得用兵,方悔恨之。”
马良闻言却也安抚道:“萧王不必如此,索性距离大战还需得时日。这个时间,我们将之训练成可靠兵丁便是了。”
顿了顿,马良又对沙摩柯说道:“萧王,此处有多少人马?萧王麾下,便只有这些人了吗?平常总该有少许精兵吧?”
沙摩柯连忙说道:“此地却是有二万余兵,平常我有一支一千余的人马,由我长子,萧顺执掌。”
“还请萧王请萧小王领兵前来,列队在一侧。”马良心中呼出了一口气,只要有基础就好,哪怕只有一千精兵,也可以将骨架给立起来。
“好。”沙摩柯应诺一声,当即命人去召见了长子萧顺。不久后,萧顺便领麾下一千精兵来了。
萧顺与沙摩柯却是不同,沙摩柯外似汉人士人,但是萧顺却是满脸虬髯,虎目硕大,体态健壮。
一副蛮夷猛人的形象。
其身后的一千余兵丁,也确实是精兵。人被皮甲,长枪,弓,列阵整齐,军容严整。
“父亲。”萧顺模样凶恶,但甚为得体,翻身下马之后,来到点将台上,躬身对沙摩柯道。
沙摩柯将萧顺唤上来点将台,然后隆中介绍道:“此乃马良,马季常。乃是杨武将军,汉中太守关将军长史。为父欲为关氏效命,马长史的话,便是为父的话,你听他的便是了。”
“诺。”萧顺应诺一声,然后对马良下拜,马良亲自扶起了萧顺。随即马良对萧氏父子说道:“兵不在多而在精。汉制,五人设伍长,二伍设什长,五什设都伯,十都伯设置军候。还请萧小王以精兵为军官,从这二万勇士之中,删选出二十个军候,精选一万余人。制作皮甲,帐篷,车辆,长枪,弓箭,聚敛钱粮。”
“诺。”萧顺轰然应诺一声。而后,萧顺便按照马良的命令,下去删减士卒去了。待下午,士卒便被删选出来了。
马良请了沙摩柯,将淘汰下来的士卒,另行编制。这部分士卒,虽然上不得正面战场,但在深山中切断粮路,却还是可以做到的。
如此之后,马良的对沙摩柯说道:“后勤辎重,就拜托萧王了。等明天,我与萧小王一道,在附近山谷选一处屯扎之地,便只训练士卒,不问其他。”
“好。一切全凭马长史吩咐。”沙摩柯满口应下。随即沙摩柯便离开了此地,而趁着还有时间。
马良便让随从而来的数十位关家精兵,辅佐萧顺进行简单的操练。待次日一早,沙摩柯调遣了许多粮食辎重过来,马良便率领萧顺,张苗等人,以及刚得到的万余精兵,往附近山谷之中屯扎,日夜练兵。
马良并非是将军,但是熟读兵法,又久随关平,与张苞,赵统,糜威等人也经常接触,练兵颇为厉害。
而且马良对于排兵布阵,也极为厉害。
这一支一万余人的蛮夷精兵,在马良的操练下,日新月异,一日比一日强盛。
很快一月时间过去了。
山谷内。旌旗招展,到处都是“萧”字旌旗。军营布局极为优秀,层层叠叠,极有防御力。
十个军候的兵力,正在校场内操练。士卒们已经穿上了皮甲,拿起了长枪,列正整齐,挥汗如雨,操练的极为勤勉。
却是虽然沙摩柯对于麾下士卒,疏于训练,但是五溪蛮夷的身躯强健,体魄健壮,脚力尤其出众。
有体力,体格,训练起来便也简单了许多。
再加上沙摩柯也花费血本,无数钱粮不要钱似的投入到了军队之中,这导致士卒们训练的热情高涨。
一月时间,却也是似模似样了。
校场内的点将台上,“萧”字旌旗下,大块头萧顺按剑而立,观望士卒训练,不由叹服不止。
虽然他也看过兵书,也试图训练出一支精兵。
但是书上看到的知识,却是与从马良这里学到的知识是完全不一样的。萧顺做梦也想不到,那乱七八糟的乌合之众,只一个月便似模似样了。
“马长史真神人也。父亲也说得对,未来这天下是汉家的。五溪一族怕是迟早消亡,不如趁此机会,融入汉家。这一次出兵,却是需得奋力杀敌,好在主公父子面前,露露脸面。”
萧顺胸中升起了一股豪情,而后他将练兵交给了副手,下了点将台,往马良所在的帐篷而去。
此刻练兵已经上了正轨,不需要他时刻盯着了。
入得帐篷,萧顺便见马良正在座位上读书。马良刚来的时候,狼狈不堪,一月之后,却是皮肤白回来了,肉也长回来了,雍容气度便也恢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