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居北,徐东家在东,穿过一条通道进了徐东家的木屋,推门一间间看过果然都空了,几个金柜也都没有了,转身进了灶房,锅盖上压了封信笺,安放好灯笺忙上前取过。
信笺上几行字:“苏小姐,我们都搬走了,知您无恙,锅里给您留下一物,郑东家锅里也有一物,此生您不可再进京城”。
抹了把泪,揭开锅盖,里面取出一方锦盒,又原样盖好盖子匆匆端了灯盏向西面走去。
片刻后回了自己的房间把火盆点着,两封信笺灰化消散,盒子打开一一看过,两块大红宝取出放进金佛肚子里,两个盒子也扔进火盆。
收好金佛熄了火盆,刚走出房间张达领着秦安也走了出来:“小姐,咱们……您打算怎么办?”
“明早风平浪静的,阳光也好,跟着太上皇去新皇城……”,天下之大无处可去了。
“您知新皇城在哪?”,张达一愣。
“西南交界,有里县十几个大,那里先看看去”,也不知能不能遇到夫君。
“甚好,到时若那里也不安稳我带您回乡下去住,我们那村子叫忘山村,四处是迷宫样的山,又临外邦从无人迹”,就是清苦些。
“……好,您可知外邦是何处?”,自己所处这朝代混杂难辨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样。
“忘山村界外是天元国,听说人杰地灵是盛世之地,只也只是听说,过去便再难回来,那里只有出路没人能找到回来的路。当年我三个哥哥跟着大伯从那里走的,从此杳无音信”,张达眼中一抹悲伤。
“有机会我陪您去看看”,苏馨笑着安慰道:“也让您徒弟认认祖”。
说话间孙晨也从房间走出来,一身里衣披散着头发:“小姐……咱们不去新皇城,那里怕更乱,我估摸着天亮他们两个就能回来,到时您莫出去,等护国侯回来,也免得来回寻差了路。到时两下合一处再听听他们的意见,老哥也只是想家,那里早无亲人,咱们都稳住气,左右没人认识您您怕什么?”
“孙晨说的对,我失心疯了,领您去忘山村渴死吗?”,张达心头一震:“那里风沙奇大,打多深的井也无用,荒凉一片”
秦安拉了拉张达的手:“师父,您有徒儿,日后有徒孙,您且忙呢”
“哈哈哈哈,师父老糊涂了,有了徒孙可皮我且忙呢”,弯腰抱起秦安:“为师此生知足”
苏馨看了一眼几人:“不能死守一处,东地绝非善地,沟渠连纵看似良田满目,冬日倒罢了,若是天暖投毒便是瘟疫四起,纵伯父是神医又哪里是铁打的人,明日必须跟着太上皇走,留下封信也就是了。新城险可新城五十万兵马十年之内无事,过年这东地怕就是死地,各地缺粮,这地窖余粮给陈将军以备不时之需。放心吧,新宅我必安排妥当比这里好”。
几句话孙晨变了脸色:“小姐,怕您所言不虚,到时东地全废,四地兵马也难过”
“是,所以东地难守,四处漏风,赶紧收捡吧,有大军保护怕甚。此时不走,我连宅院也无到时更糟。新宅过年,天暖挖窖,院子布阵,咱们安稳无忧”,否则小命不保。
“我们听您的”,几人忙散去各自忙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