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甲一穿密不透风,个个憋的大汗淋漓,也就仗着临近立秋夜里凉快些,白日更难熬。
大柱在马上叹了口气:“小姐,您心太急了,若晚两个月出兵正好,否则此行不用打我们也累够呛”。
苏馨皱了皱眉:“你是不是傻,没粮了我们去干什么?”
大柱心头一颤:“小姐……”。
“他算计我,我还不许算计他?他给我下毒我还不许给他下毒?有本事他就亲自从小苍国跑回来跟我抢粮”,惯他毛病。
“我懂了”,大柱心头畅快许多。
行至夜半前面大勇停了下来:“小姐,婶子,前面就是万丈悬崖,白日更恐怖,夜里反正什么也看不见,您们跟住我,让马自己回去,它们认得路”
应了一声,几人弃马一路向前,二人身手都凑合,让怎么走怎么走,跳转腾挪一切听指挥。
一个时辰后七个人上了小路,轻功运出个个脚下生风,临近天明已到了城门口。
钱金贵刚起床就被管家叫到客厅里,一见七人一个也不认识,钱金贵拱了拱手:“诸位是……”。
“钱兄别来无恙”,苏馨一开口钱金贵仔细打量一番笑道:“您可真是神出鬼没,您想干什么直接说,在下全听您的”。
“多谢钱兄,我要您备七匹快马我们用,今年给朝廷的红利您给我,我去南疆开开眼界,您把剑给我长短各两把,他们都有不给我,您弄点早饭备点干粮和暖水釜,我们跑一夜饿了,吃完我们就走”,苏馨也不瞒着,实话实说。
“您们去客房休息一个时辰,我马上准备,您放心吧我必不误您大事”,亲自将几人请进三间客房休息,随后叫过人仔细安排。
七个人倒头就睡,谁也没客气,一个时辰后众人被叫起吃饭,边吃饭钱金贵边问:“您需要我做什么?”。
“我们离开后一个时辰您放出风声,我三子押粮草带了十万兵先去了南疆,此次我们与南地、京城共一百五十万人马准备扫平南疆”,苏馨一脸正色:“让我三儿练练兵”。
“……在下佩服您的胆色,只……通知朝廷吗?”,天胆子啊。
“不用,他们问您您就实话实说,不问就装傻,问您就说我不让告诉,回来争取把饥荒补上,不占朝廷的”,爱谁谁吧。
“我听懂了,您放心吧,一会儿用不用我派两个熟悉南疆的刺侯跟着您?”,钱金贵不放心的问道:“必不坏您事,他们在那生活了十年”。
“不用,十年都没把买卖开起来,说明他们要么漏了要么让人收买了,您尽快肃清否则您危险了,您现在是皇商,跟皇字沾边都是他的仇人”,苏馨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钱金贵:“王府没兵了,您也马上带人回皇都,我们大军不回您莫回,一会儿假装去铺子里巡查,直接易容走,迟了恐多事,左右您家眷在皇都”
“好,我听您的”,钱金贵点头应下。
吃过早饭,跟张萍一人分了大小两把剑,一个官皮箱内全部都是银票,百里玄叶亲自挎在胸前,七人一人一匹快马向城门急行。
从里县一出来,大勇笑道:“小姐,咱们这回比他们快了四五日,您可太贼了,消息一出二十万大军谁也难出东地,粮草必让人放火,您不心疼啊”。
“丢粮草比丢命强,不打击他们一下不知天高地厚”,反正新粮也要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