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过夜?
时笙在心底小小地纠结了一下。
倒也不是说不想让段榆景在这过夜吧,主要就是,自从他们确认关系之后,段榆景就经常逮着她亲。
还亲的又深又重,每次都能给她亲的秃噜皮。
时笙警惕地盯着他:“哥哥,你很危险哦。”
闻言,段榆景微抬眉梢,露出一个极为温和无害的笑容:“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
时笙继续警惕:“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段榆景张了张唇,最终垂下眸子。
瞬间就变得楚楚可怜起来。
他本就生了张好皮囊,笑起来的时候温润儒雅,若要仔细扮起可怜来也是得心应手。
明亮光线下,今日本就情绪低落的段榆景局促坐在沙发上,一米八七的个子衬得矮沙发更加小巧,他坐在上面,长腿伸展不开,手里用力握着玻璃杯,因为紧张和失落,手指在玻璃杯上轻轻摩挲着。
时笙不过是抬眼仔细看了一下,瞬间就沦陷进去了。
不过就是在这睡一晚,说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?
反正是睡床又不是睡她,段榆景都这样了,他能有什么坏心思?
时笙心一横就点了头:“你要留下来睡,其实也不是不行。”
话音落下,段榆景抬起头来,确认道:“真的吗?”
“当、当然了。”时笙没出息地盯着段榆景的脸,保证道,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
“……”
段榆景又不说话了。
突然想起自己今天下午就骗了他的时笙:“……”
她咳嗽了声,生硬地岔开话题:“我给你收拾屋子去。”
说着就要转身离开。
段榆景眼眸闪了闪,忽而开口:“为什么要收拾屋子,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吗?”
时笙脚步顿住,好半晌她才重新转过身来,不可思议地问道:
“你到底在想什么啊?你和我睡一起不就是想要占便宜吗?”
段榆景表情平静,反问道:“为什么不行?”
他专注地看着时笙,那双漆黑的眸只印着时笙一个人:
“你明明才和我说过,身为男朋友,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“你说我有很多很多的权力,那么现在我想和你睡一张床上,就不是我应该有的权力了吗?”
时笙:“……”
头一次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。
两相对望着不知过了多久。
最终时笙还是无奈地允许了段榆景进自己卧房睡觉的要求。
因为段榆景和她保证过了,说他是正人君子,绝对不会干出随意轻薄她的事情。
时笙信了。
段榆景狡猾的厉害,他是说绝对不会干随意轻薄她的事情。
但架不住将近三十岁的男人“风韵犹存”,仗着自己有张好皮囊,睡前就穿了个宽松的袍子在时笙面前乱晃。
坠着水珠的凌乱湿发,英俊锋利的五官,眼睫潮湿,眸色漆黑。
袍子的胸前是开叉设计,将大半胸膛都暴露出来。
走动间那什么若隐若现。
时笙钢铁般的意志不断受到敲打,内心十分之煎熬。
最后反而是她先做出了随意轻薄段榆景的事情。
时笙先开的头,最后被亲哭的也还是时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