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去多久?”许初夏又问。
“一个星期,补习的夏老师就给我们放了七天的假,最多七天,一准得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事情定下来之后,周立让许初夏去订机票,自己则跟周庭礼报备。
周立不是第一次出行,周庭礼习惯了周立三五不时的远行,也习惯了她的自行安排。
在确定有被包装成徐家知根知底的成年人陪同,北京又有人接待后,周庭礼轻易同意了周立的出行。
第二天,周立就在许初夏的陪同下坐上了前往北京的飞机。
赵庭琛的律所位于北京,他本人常居北京,工作重心也在北京。
之前之所以选择在上海起诉伍凛亦,是因为上海是伍凛亦的户籍所在地。
跟组织牵扯上关系后,伍凛亦的身份特殊,起诉他不再局限于户籍所在地,赵廷琛索性选择在自己作为地头蛇的北京,递交了控告伍凛亦诽谤的自诉刑事资料。
这次邀请周立来北京,赵廷琛作为东道主,自然安排了人接机。
“周老师你好,我是赵律安排来接你的人,我也姓周,周如云,你可以叫我云姐姐。”来接机的女性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,看上去二十五六,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接过许初夏手里的行李箱。
“我来拿吧。”许初夏有些紧张地捏着行李箱,没有交给周如云。
周如云也没有坚持,只将接机牌收起来往外走:“赵律临时有会,不能亲自来接周老师,但他已经给周老师安排好了下榻的宾馆,我现在就送你们去宾馆,车子就停在外面。”
许初夏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周如云对周立不寻常的称呼,一个二十五六岁的职业女性称呼一个刚满十三岁的女孩子“老师”?许初夏小心地瞄着周立,发现她周立神色如常,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称谓。
周立的确已经习惯了,去年办《可可西里》签售会的时候,在上海负责她和出版社联络的罗兰比周如云的年纪还要大一些,就是一口一个周老师,怎么说都不愿意改口。
所以相比许初夏的疑惑惊讶,周立神色坦然:“好的,云姐姐,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三人走出机场,坐上周如云说的等在机场外面的商务车。
商务车顺利驶离机场没多远,就跟其他的车辆一起堵在了路上。
司机作为首地人,操着一口潇洒的京片子,透过前挡风玻璃看了一眼长得望不到尽头的车队就十分自信地预判:“临时交通管制,大领导路过,什么时候能走就看大领导什么时候走了。”
大领导?北京不愧是首都,随随便便就能碰上大领导出行。
“我们来的时候就看见路边不少交警,”周如云也道,“看来是有大领导回京了。”
周立一行人在车里等了四十分钟,交通管制就取消了。
车子排在后面,也看不出前面的大领导过了几辆车,只知道本来堵得一动不动车队能动了。
司机启动引擎,顺着车流,将周立送到赵庭琛早就定了好了房间的天伦王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