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亦舒留心着他,见他心情好了些,方才问起他今日是不是累了。
卫斯越侧头看着她,心中茫然,轻轻摇了摇头,“只是席间多喝了些,现在还有些醉。”
他没有醉,只是随口扯了一个像样的理由。
卫亦舒将如意递给她的肉串放在他面前的盘中,“那你吃完就回去休息。”
卫斯越下意识就看向了袁从简,“这些都是长姊射杀的吗?”
“自然,我亲手射杀的,今日我们的收获不少。”
卫斯越方才的不适消得干干净净。
“我还想长姊替我炙一些。”
他不想长姊太劳累了,又情难自禁的想要长姊与他亲厚些,只替他炙。
他不喜欢长姊与袁从简站在一处。
卫亦舒本就是这么准备的。
不过她的兴致也就那么一会儿,这油溅得厉害,她今天的澡怕是白洗了,明天还得重新洗头洗澡才好。
有如意几人伺候,袁从简也只是尝了个趣儿就放下了。
卫斯渺丝毫没有察觉出卫斯越与袁从简之间的不对劲,特意拿了清酒来与他们共饮。
“你们今日去卫老先生家,怎么回来的这样晚?”
袁从简问完,卫亦舒就看向他,对方却神色自若,便只好把心里的怪异放下了。
卫斯渺却是没放在心上,“正好在卫家遇到了席先生,留我们问了些话,听说你来了宛南,还让我转告你有空去见他一见。”
袁从简点点头,“那我明日过去拜见。”
“你的先生是席先生吗?”
席兰蘅那样的人不应该有袁从简这样的学生才对。
袁从简察觉出了她话中的不解,却否认了,“我与他多年前有过几面之缘,便也称一声先生。”
卫亦舒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,“原来如此。”
袁从简却道“阿姊不喜欢席先生。”
像是疑问,更像是肯定。
袁从简有时候真是聪明的有点过分了。
“一面之缘,谈不上喜好。”
袁从简笑了笑,“席先生向来有些古板,待人待己都很严苛,以阿姊的性格,喜欢肯定是谈不上了。”
卫亦舒认真道“你无凭无据的编排我,是要负责的。”
袁从简亦是认真,笑意未减,“自然。”
“我着实谈不上喜欢讨厌。”
她不了解席兰蘅,当日见面也确实不算愉快。
会反感,不想接触,但到不了厌恶的程度。
“文人大多都是如此,文章清雅的不喜欢辞藻堆砌华丽的,直白朴实的又不喜欢强说愁的。”
袁从简轻轻笑了笑,继续道“便是江全府,与我交好的也不过一半。”
“没想道从管小妹说的是真的。”
袁从简单身是真的有原因的。
袁从简不解,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从管看起来很怕这位阿兄,队友还是不能卖的。
袁从简没有追问,反而说起了京安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