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亦舒这次不踹了,卫斯渺绷紧了的胳膊没有派上用场,他的耳朵被卫亦舒捏住了。
“卫斯渺,你是不是天一冷就想发疯?”
卫斯渺可怜兮兮的瞧着她,一面伸手去拦她的手,“阿姊,真不是我故意的,是他们将帖子送到了我那里,我也不想的。”
卫斯越静静坐着不开口。
如意等人过来更换着杯盏点心,见了他们闹着,便自觉去了一旁。
“阿姊,你就当赏脸去当个贵客,其他的我来说。”
卫亦舒松开手,“明知道我不好说话,非要请我过去做什么?”
她可没有半点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意思,更不用说大家比纸还单薄的情分了。
从前她敢在祠堂前说那些话,去了他们那,她更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了。
卫斯渺揉着耳朵叹气,“阿姊再忍耐些,就当堵住外头的闲话。”
“闲话?他们说我的闲话难道还少了吗?”
皇帝都荒诞的豢养起娈童来,导致现在宛南内外人人都像疯了一样开始买卖男童,她就不信自己的罪名还能大过他。
可是这话也只能在她心里想一想。
从回来到现在,她一直以自己身体不好推脱着与那些族老见面,现在人家铁了心要见她,躲是躲不开了。
卫斯渺没有再拿别的话劝她,只是默默喝着茶水。
卫亦舒闷气生完了,方才冷静下来,“东西备好了吗?”
卫斯渺松了口气,“备好了的,阿姊只管去喝上两杯温水,坐一坐就让他陪你回来。”
卫亦舒不再说这个,看向如意和小红,“膳食送来吧。”
膳食吃得简单,一碗浮元子和些酥食,卫亦舒才喝完药,吃了两口就停了。
几人吃完,卫斯渺就起身离开了。
卫斯越倒是没走,怕她犯困,就与她一起去了书房练字。
主要是卫亦舒在写,他坐在窗前看书,如意给她研墨,小红则在一旁给她说着收捡着前几日拿出来的书本。
四个人,自己做着自己自己的事,静谧又温馨。
“过几日天晴了,该拿出去晒一晒才好。”
小红将有些带着潮湿的书特意拿到了窗下放着,一面与卫亦舒提着建议。
卫亦舒头也不抬“好,等到时候让他们两个搬出去。”
如意低头看着她的字看得认真。
卫亦舒一时来了兴致,拉过如意,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。
如意有些不自在,“女郎,这不合礼。”
普通青衣连晒书的资格都没有,拿着笔写字更是想都不敢想。
她院子里二十几个青衣,也只有福宝一个人认识字而已。
卫亦舒揽住她,“你不过是陪着我练字罢了。”
如意就不再言语了,认真地看着她运笔的动作。
卫亦舒却在写完一个如之后卸了力,“你写给我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