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手指头即将挨着南宫澧时,南宫澧炸毛了,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,跑出很远才指着南宫浩大骂。
“我靠!南宫浩,我说过了,别再把这种恶心的东西带到我府上,你是听不懂是吗?信不信我告诉二哥!”
“你去说啊,到时候我再告诉二哥,你,南宫澧,被我吓哭了,还尿裤子了!”
“你!”南宫澧指着南宫浩,好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回怼他。
只能气鼓鼓地抱着手坐到离南宫浩很远的地方,撇过头,不看他。
南宫浩才不在意这些,将手指头装好,再把锦盒放好:“这是洛烟的手指头,我从她那里听到一些消息,或许加上这个手指头,对你们有用,接下来几天,我会让人送剩下的过来。”
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南宫澧又炸了:“南宫浩,你为什么往我府里送!我不要!”
“好啊,我就跟二哥说,你不配合。”
“哼,你去说吧,二哥一定向着我。”
话音刚落,屋内气氛瞬间变得低迷,南宫浩渡步来到南宫澧面前,手里把玩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匕首。
威胁意味满满。
“五弟啊,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,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做,二哥就无条件偏袒你,凭什么我要在太子身边忍气吞声。”
南宫澧站起身,他和南宫浩差不多一样高,所以两个人站起时正好平视。
“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南宫澧像一只被逗得炸毛的小公鸡,随时准备战斗。
“为什么?”南宫浩眯着眼,企图在他这里听到满意的答案。
谁知,南宫澧突然歪头做了一个鬼脸:“因为我比你帅!”
说完,生怕对方打自己,秉着皇家教养,不和兄长动手的原则,立马跑掉。
嗯,是坚守皇家教养,才不是怕他突然拿出什么恐怖的东西呢。
南宫浩被他突然这么一逗,脸色黑得不能再黑。
秉承着皇家教养,不和兄弟动手的原则,他只能气鼓鼓地将锦盒丢下,走了。
嗯,是皇家教养,才不是怕和小屁孩动手,把人打哭,二哥又惩罚自己。
*
死牢里。
南宫澧披着黑色斗篷,面戴黑色面巾以及银色面具,可谓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。
他身后跟着一个暗卫,暗卫手里拎着一个食盒。
在牢房被打开的时候,暗卫将食盒放在地上。
南宫澧道:“陈将军……哦不,抱歉,忘了你现在没有职位了,应该直呼您名字才对?”
南宫澧本就是一个爱玩的人,这些年为了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花花公子,还特意去学了唱曲。
所以,这种改变声音的小手段,简直是信手拈来。
陈昱辉听着陌生的声音,恐惧和兴奋油然而生。
他怕,怕对方是为了杀人灭口而来。
他喜,万一自己对对方还有价值,那对方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。
“别误会,我只是过来看看,你是不是还活着。”
南宫澧淡淡瞟了他一眼,依旧站在原地负手而立。
实则……
南宫澧:嘿嘿,还好我机智,找了顾太傅,向他借了人,否则,还真拿那东西没办法。
陈昱辉现在没想这么多,可对方说这话,怎么这么像不希望他活着?
“大人,你这是?”
只是,还没搞明白对方是哪一方,他可不敢轻举妄动。
南宫澧朝着暗卫使了眼色,暗卫将食盒放到陈昱辉面前:“陈大人请用。”
没有说太多,对方也不愿吐露自己的目的。
陈昱辉将食盒打开,余光却盯着对方,生怕对方有什么动静。
然而南宫澧根本没动,只是淡淡说了一句:“放心,我没下毒,我还不屑于用这种阴招。”
见对方不似说谎,陈昱辉在半信半疑中开始食用他们准备的饭菜。
今日饭菜特别好,居然还有大鱼大肉,陈昱辉吃得别提多香了。
南宫澧啧啧出声,到底还是没说什么。
直到陈昱辉夹出一根类似手指节的骨头,他甚至还观摩了半天,最后还是扔到一旁继续大快朵颐。
等到陈昱辉吃完,也刚刚挑出三节骨头。
南宫澧嗤笑一声:“没想到我们前陈大将军,吃起自己夫人,一点也不含糊啊。”
话音刚落,陈昱辉的筷子从手中滑落,胃里开始翻涌,食指和中指不断扣着小舌头,可不管他怎么努力,也只是干呕,并没有吐出什么。
南宫澧嫌恶地看着他的动作,抽出一张白色手帕捂住口鼻。
“怎么样?将军夫人的味道不错吧?”
陈昱辉颤抖着手,看着桌上那几节手指状的骨头,再次反胃。
南宫澧也不急,等他自己平息了,才开口道:“将军夫人洛烟什么都跟我们说了,并且将所有知道的消息告知我们,现在就看将军了,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,接下来,我会叫人每日送上餐点,你不用担心不够吃,手指没了还有脚趾,脚趾没了还有血肉,筋脉,一定让将军管够。”
“你们!都没问我就送上这么一份大礼,怎么就知道我不会说?没准我愿意说呢!”
南宫澧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冷笑道:“若真是这样,那太子殿下就不会重用你。”说着,他扭过头看似在和暗卫说话:“对了,也不知道将军还有没有其他家人……”
暗卫在一旁乖乖接着话茬:“回主子,据我们调查,陈将军是个孤儿,没有家人,而且他没有子嗣。”
南宫澧笑了:“就这,你也信?你忘了,皇家手段,谋逆可是要诛九族的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意味着,就算是遗落在外的孩子,也会为这个人找到,赶尽杀绝。”
牢房里响起刺耳的笑声:“没错,我们走吧,一日一次太少,以后每日三餐都关照着。”
“是。”
南宫澧走了,陈昱辉跌坐在地上。
南宫澧后面的谈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,他风流成性,在外面又怎么可能没有子嗣,只要他的罪名坐成,那他陈家,就真的没后了。
可,他不可能就这么就范,眼前能救他的只有太子。
可是……
他被打入死牢已经这么久了,太子连面也没见着。
还有……
他死死盯着桌上的骨头,这些人到底是谁的人?想要他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