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扶住,金俊予抬头刚想说谢谢。
但谢谢没说完,身体直接麻了。
扶他的人,竟然是‘裴非君’。
李黙脸上带着儒雅的微笑,谦逊道:“你我两家分据南北,都是为了国家,何必缠个你死我活?不过,既然你输了,又立了字据,承诺的东西还是要兑现的,不然会被人瞧不起,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金俊予拉开与李黙的距离,怒道:“我输?谁说我输了?刚才我已经说了,除非倒在地上起不来,不然就算输赢。”
众人闻言哗然。
他们算是看出来了,谁是君子,谁是纨绔。
你倒下人家扶你起来,你不领情也就算了,还咬着要继续分个输赢?
你都被甩出决赛圈,站都站不稳,还不认输?自己多大斤两不知道?再打岂不是要分生死了?
“看他那副龇牙咧嘴的样子,简直是土匪,土匪都不如,呸...”一名裴家的仆人在人群中冷喝道/
其他人听了,也纷纷点头赞同。
金俊予太会包装了,把他们骗得好惨。
“到底谁是纨绔啊?”
众人的声音那是一丝不漏,全传到了金俊予的耳朵里。
他眼中的猩红之色,愈发浓郁,他看向众人,露出杀机。
看到他这副摸样,众人吓坏了。
这是要杀死他们吗?
随着众人海潮般后退,一道声音炸响。
“不要伤害客人,冲我来。”
李黙一记朴实无华的军体拳打了过去,空气为之炸响。
砰!
下意识转身接招的金俊予,面色骇然,身形一个踉跄,险些栽倒在地,他感觉,琵琶骨都快被震断了。
“你隐藏了实力。”到这个时候,他终于是反应过来了。
一股愤怒,羞辱感汇聚而成的河流,像大粪一样浇灌在他的智商上,金俊予彻底失去了理性。
吱吱吱....
他发出蝙蝠一样的怪叫。
身体化为一道黑影,绕着李黙转了一圈,他指甲宛若尖刀,从后背偷袭,要用锋利的指甲切下‘裴非君’的脑袋。
但是,砰一声响起,金俊予只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力量踢在他的身上,然后在他身体上散开,像翻卷的海浪,不断摧毁着他身体的每一处要害。
当他身体飘向空中,砸在地上的时候,
全身经脉已经尽数毁坏。
他想起身,但人的身体是靠经脉、骨骼、血肉以及人的意识互相配合才能完成的,如今他的经脉尽毁,根本起不来。
他甚至想眨个眼,都做不到,因为眼皮上也有经脉。
经脉尽毁,他以后睡觉都只能睁着眼。
李黙道:“我数一二三,你要是不起来,就算你认输了啊。一...二...三...好了,你输了。”
躺在地上的金俊予,想大声说我没输,但是,舌头上也有经脉,他说不了话,他只能在心中大声嘶喊,不服。
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这么输掉比赛。
“如此不堪一击,人家都说输了,他还躺在地上干什么?”
“不会是腰折了吧?”
“怎么可能,裴非君也就给他了一个温柔的过肩摔,就这么还能腰折了,那怪谁?”
“我看他就是输不起,躺在地上碰瓷。”
随着众人的议论声清晰入耳,金俊予口中涌出一口老黑血。
“谢谢你,给我带了这么大的礼物,三野军区,中将军衔,哎,我恐怕是德不配位,不过为了不辜负你的好意,我会慢慢适应,让自己德能配位。总之,谢谢你为我和我的爱妻安然送来了这么大的礼物,我再次由衷的感谢你,谢谢谢谢谢谢......”
金俊予一个气急攻心,睁着眼昏厥了过去。
李黙急忙喊来正在桌上吃席的家庭医生,让他们把人抬了下去。
被伴娘簇拥着的安然见此,嘴角露出无奈的微笑。
小心机男!
婚礼继续。
当晚,宾朋尽退。
婚房内,新娘子安然坐在穿上,有些局促。
她在思考,自己就这么嫁给了间谍?
但想到自己的宏伟计划,她咬咬牙,豁出去了。
房门突然慢慢被推开。
李黙走了进来。
看到端坐在床上,穿着暗红色古式婚礼服的安然,他慢慢靠近,用鼻子在她白皙纤长的脖子上嗅了嗅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