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大家又去了KTV唱歌,阮衔月比平时更加活跃,不管是唱歌还是玩游戏她都兴致盎然,看上去真的很开心。
游戏输了该她喝酒,云祺下意识想去帮她喝,但被阮颂年踢了下脚,并朝他摇了摇头。
云祺缩回手,继续和他们一起玩。
轮到阮衔月点的歌的时候,她又起身去拿话筒坐在一旁唱歌,云祺远远的注视了她一会儿,才转头小声问阮颂年,“她是不开心?”
“这你都看出来了?”阮颂年笑了下,“被人这么说谁会开心,还有她们留不留案底跟她有什么关系,她可以不立案,但一定得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决定的,不是一堆人变着法劝解,把她架在那让她同意。”
云祺直直的盯着她,眼里满是心疼,明明她给了那些人机会,是她们偏要得寸进尺却又不承担后果。
这个社会就是这样,受害者既承受伤害,还要有宽容施害者的心,而施害者只需要在满足了自己私欲后认识到过错,道了歉就会被原谅,自始至终带给受害者只有痛苦并自我化解。
阮颂年倾身说:“也别太担心,我姐这情绪去得快,我们就陪着她玩,等她玩累了再睡一觉,第二天就好了。”
就这样几个小时过去,包厢的人走得就剩下他们三人,阮衔月抱着酒瓶趴在桌上。
阮颂年叹了口气,走过去将她手中的鸡尾酒瓶子抽走,伸手去扶她却被躲开,嘟嘟囔囔道:“你谁啊?别碰我。”
阮颂年耐心叫道:“姐,我是你弟,阮颂年。”
阮衔月皱着一张脸盯了他好一会儿,甩给他一个侧脸,“少骗我,小年年在京都。”
“没骗你,这不是放国庆来找你玩。”
阮衔月转回头盯着他,抬手捏了捏眉心,又瞅了他一眼,嫌弃道:“你比小年年丑。”
阮颂年:“……”
云祺看着阮衔月的脸像熟透的番茄,人坐在那也是一晃一晃的,听着姐弟俩的话,嘴角更是溢出了笑。
阮衔月盯着他,含糊不清道:“你又是谁?干嘛笑?”
云祺在她旁边蹲下,仰视着她回道:“我叫云祺,还认识吗?”
阮衔月垂着头凑近了些看,嘴里反复呢喃云祺的名字,猛地抬起头,说道:“是祺祺啊!你怎么也来了?那个、我……”
看着她去揉额头,云祺温声说:“你喝多了,她们都走了,我们也该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阮衔月应道,忽然抓住云祺的手臂,瞟了眼身边的阮颂年,说:“你靠近一点,我给你说点事。”
“好。”云祺身子往上起了些。
阮衔月靠近他耳边,放低声音说:“旁边这个人说他是小年年,但他明明在京都上学,要实现他的外交官梦想,所以旁边这个是骗子,你别把我交给他。”
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云祺的耳廓和脖颈处,心跳的速度无形之中快了许多,听到她的话笑盈盈的应下,“好。”
“好什么好?”阮颂年嚷嚷道,“姐,你仔细看看,我就是阮颂年。”
阮衔月不仅没看,抓着云祺的手臂的手更加用力了,“祺祺,快送我回去。”
腻歪的称呼从她嘴里叫出来,云祺觉得莫名的甜,心口处像是被蜜糖填满了一样,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阮颂年无语极了,“你送什么送,把我姐松开,我直接带她去我住的酒店。”
云祺望向他说:“她喝多了你就顺着她,我送你送有什么区别,你订房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