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风鹤倒持霸王枪,一步来到楼船之外,同时以真元传声于庄生和赵雪台:“两位若能相助,石族必铭记在心!”
“等你活下来再说吧!”
庄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怎么帮?
石风鹤大概还没遇到过敢当面拒绝石族之人,却也不在意。
只见他朗声一笑,手中霸王枪朝前一击,卷起千层浪,如蛟龙出海之势,甚至能隐隐听见龙吟。
“水龙吟!”
赵雪台顿时认出石风鹤所用正是石族绝学,再联系琴尊、胡尊与后面出现的笛尊传人,她立即想到一件事。
风急浪高,楼船颠簸不已。
笛声高昂低沉时断时续,似是被长枪逼得越来越远。
胡尊与琴尊的战场更是远在十数里之外。
“你知道什么?”
一层轻纱或许能挡住普通人视线,却隔不断庄生的目光,赵雪台面色微弱变化骗不过他。
“看来你们神州部族的那位半步圣境失败了。”
赵雪台嘴角微微翘起,就算不带轻纱,她也不会掩饰心中的兴奋。
神州部族少了一位半步圣境,四族瓜分九州的最大阻碍少了一个,赵雪台怎么能不高兴?
“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。”
这一刻,庄生的语气与他看向赵雪台的视线一样平静,平静得就像死水无波的神像雕塑。
如果赵雪台不能说出庄生希望听到的,她以后就没必要再开口了。
楼船冲风破浪,天上星月不知何时躲到了云后。
为了尽快抵达澜沧大江,张士诚与杨大中两位元境强者,不惜燃烧自身真元催动楼船。
风越来越狂,浪涛越来越大。
狂风透过楼船阵法禁制吹到窗前,吹动赵雪台漆黑长发。
赵雪台望着庄生的眼睛,嘴角还有浅浅冷笑,但她的目光却从最初的不屑与嘲讽,渐渐多出一种莫名畏惧。
在畏惧情绪充满心间之前,赵雪台猛地移开视线。
赵雪台自然不怕死。
但她却怕庄生那双似视众生如草芥的冷漠眼神。
就像青夷族圣地之内,供奉在神殿中的那一排排古神!
“你不知道吗?”
赵雪台将心底的畏惧压下去,又成清冷模样,说道:“李归年与石族某位王君育有一子,并带回神州部族抚养。”
“想要扭转四族分九州大势,神州部族必须要出现一位圣境。”
“只是没想到冲击圣境的是李归年。”
“李归年入圣失败,神州部族败势已定。”
“石族那位王君肯定会想办法,将独子留下的两个孩子带走。”
以神州部族底蕴,短时间内确实无法支撑第二位玄境冲击圣境。
可要说李归年冲击圣境失败,神族人族必然失败,也不尽然。
“如果乾荒为神州部族留下了至宝呢?”
问赵雪台不是庄生,而是一位诡异出现在楼船甲板上空的年轻人。
年轻人面色苍白,嘴唇青紫,身穿比轻纱更加单薄的黑衣,但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手中拿着的森白骨笛。
骨笛绽清辉,如神如魔。
船外狂风呼啸,船内清风徐徐。
年轻人身上的黑衣在徐徐风中犹如水中墨色,翩然飘动的模样,仿佛要与无边夜色融为一体。
年轻人见赵雪台一语不发,冷声一笑:“原来长青王妹也不知乾荒是否为神州部族留下后手。”
“你是谁?!”
赵雪台穷搜记忆,也认不出这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