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凡跟着聂枭来到了海军航母之上。

聂枭倒了两杯烈酒，将其中一杯递给萧凡，说道：“喝点酒，冷静一下。”

萧凡直接猛灌一口，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色，因这一口酒而多了几分红润。

“想好怎么跟茹慧说了吗？”

“还没。十二金钗在她的心中不仅仅是最得力的手下，更是情同姐妹的好朋友。香菱又是她最信任的一个，我不知道告诉她真相，她会不会提着砍刀直奔神殿老巢。”

“要是那样就好了。”萧凡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，无论他如何隐藏他眼底的那抹悲伤也消失不掉。

“这就是战争，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有随时都会牺牲的觉悟。我们的身份，注定了我们别无选择。”聂枭低头望着手中的酒杯，那浅浅的一层酒中倒影的不是他，而是香菱的笑脸。

萧凡和香菱的相处时间加起来不过才十几天，而聂枭则认识香菱十几年。香菱更是他和茹慧爱情的见证者，无论对他还是茹慧，香菱在他们心中的份量都无比的重要。

“该死的战争，我现在真相一枪爆掉灯塔国那帮蛀虫的脑袋，要不是他们的愚昧，我们怎么会遇到这么强大的敌人。现在他们如狗腿子一般的倒贴，真的以为那帮外星杂碎是真心相他们统治世界吗？他们都只是那帮杂碎的奴隶，没有半点人权的奴隶。”萧凡越说越上头，最后激动的直接将手中的酒杯杂碎，可他心中依旧不觉得解气。

萧凡看着地上的碎片，愤恨道：“与其说我恨斯坦星人，不如说我在愤怒自己的软弱胆怯，没有实力。我要是能够突破那一层，今天鹿死谁手真就不一定。”

聂枭手里拿着扫除和矬子，将地上的碎玻璃渣收好，有些惋惜的说道：“这套杯子是茹慧在我过生日时送给我的，价值好几万。被你摔碎一个，就不值钱了。”

萧凡脑门冒出黑线，他说道：“我们现在应该讨论这个破杯子值多少钱吗？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报仇，报仇，报仇。”

“仇恨只会让你蒙蔽双眼，让你什么都看不到。”聂枭很认真的说道。

“这句话你有本事说给茹慧听。死的那个人叫香菱，不是阿猫阿狗，她对茹慧有多重要，你难道不知道吗？我们要是不能够为香菱报仇，那么在茹慧给香菱安排的陪葬名单里必然有你我的名字。”

聂枭长长叹了一口气，萧凡说的一点都没有错，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茹慧知道香菱的死讯，会不顾一切的发动战争，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平静。

萧凡双手使劲揉着自己的头发，即使将头发彻底弄乱，他发现自己依旧没有办法破解眼前的困局，他惆怅道：“香菱的死讯，我们能瞒一天算一天吧。要是最终实在瞒不下去，。就只能怂恿茹慧和我们一起为香菱报仇了。”

聂枭忽然问道：“你知道如何走出那一步吗？”

萧凡愣了一下，随即苦笑道：“我要是知道，我早就走了。据我所知，那一步成功的人，只有我师父。但一旦迈出那一步，挣脱束缚的同时也会被束缚掉，你知道吗？”

“有那么可怕吗？”

萧凡直白的问道：“外星杂碎来地球这么久了，你看他出手了吗？”

聂枭一愣，仿佛明白了什么，他说道：“你的意思是说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他，即使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杀，他也不能出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