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！他燃烧了大道！”

三王见到人皇身上升起的金红色火焰，气息不断攀升到他们不可抗衡的地步，不禁准备撤退。

“空、侵、炎。只要你们答应朕三个条件，朕便不会再为难你们，如何？”

“拖住他，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！”

空、侵二人对视一眼，他们可不愿意轻易放手。

“人皇，你说吧，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条件。”

“第一条，百年之内，你们部下的任何诡异不得侵入龙夏地界，越过长城。龙夏国的人族也不会向你们发起进攻。”

“第二条，秘境之中发生的一切不论，但是在机缘争夺之外，你们诡异百年内不能对我们人族出手。”

“第三条，一刻钟之内，你们不得对何霸天出手。”

本以为会是什么苛刻的条约，听到人皇说的话，三王都不禁一愣。

特别是最后一条，显然是为了保护何霸天而存在的，不过这个小家伙在三王的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。

百年对于他们而言，不过是弹指挥间罢了，龙夏国万年的历史，也就出了人皇这么一个九阶，其余的人都在八阶极境之中挣扎。

有人说这是因为九重地的大道不全，能够容纳的神位有限，因此在人皇突破之后便再无人能够突破九阶，而随着人皇的修为不断精进，天地间神力的容量也渐渐挤满，无法再分出。

“好啊，我们答应你。”

空和侵沉吟片刻便答应下来，唯有炎沉默了一阵。鸟尽弓藏，兔死狗烹，人皇之死固然会空出大量的神力，但是没人会介意多死一个神。

“炎...莫非你想要现在就死吗？”

人皇的话语很淡漠，已经受伤的炎状态比他好不了多少，随时有陨落的风险。

“好...我答应你。”

话音落罢，三王对着大道发下誓言之后皆是退去，两王默默跟随在炎的附近。

“本以为会是酣畅淋漓的一战啊，想不到竟然要这样落幕了。”

即便没有出手，道火之力还是不可逆转地燃烧着他的寿命。

“龙夏国的所有人民，在此听候朕的御诏...不，聆听我夏灼的遗言吧。”

人皇念诵三条约定的声音回荡在整片龙夏的天地，诡异们也在王命之下渐渐退去，露出满目疮痍的大地。

有人欢笑，有人哭泣，他们仰望着天空之中高悬的那尊大日，刺眼的光华灼伤他们的眼，但是他们仍旧努力地想要看清那位帝皇的尊容。

“人皇陛下！”

“人皇陛下！”

这声音回荡在龙夏国的每一处，经久不息。

“不必记得你们的皇，抬起头骄傲地活下去吧。”

“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啊，竟然让我觉得不那么孤单了。”

夏灼莞尔一笑，消散在天地间。

滂沱大雨浇灌在龙夏国界内，伤者愈合，万物复苏。

“人皇...也死了吗？”

司天明久久伫立，恍惚间终于回过神来，他的面前已经什么都不剩了。

李护国，也在道火之中被燃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