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孙妙青和两个臭皮匠凑一桌,复盘今日温宜公主房中经过,揣测曹贵人到底在内涵自己什么。
紫罗先是不明所以:“小主会不会误会了,奴婢觉得曹贵人只是很感谢小主,并没有别的意思啊。”
“但是曹贵人一向和华妃交好,华妃在,她却一个劲儿在皇上面前夸小主,她难道不知道华妃会因此怪罪小主吗?”
红绫年纪大,想得也就更多:“小主疑心的很有道理,也许曹贵人就是想让华妃讨厌您。”
“可是咱们小主对她和公主那么好,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分一份给她,从来不吃独食。”紫罗立刻气恼地说,“她怎么能恩将仇报。”
孙妙青总觉得有些古怪:“可她之前还拉拢过我,现在又让华妃恼我,这不是前后矛盾嘛。”
“也许是她拉拢小主不成,得不到小主,就想毁了小主?”红绫的猜测让孙妙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什么叫‘得不到你就毁了你’啊,不要把她和曹贵人说得这么暧昧好不好!
紫罗眼珠子转了转,说:“总不能是小主对公主太好了,曹贵人怕小主把公主抢去吧。”
“胡说,且不说咱们只是做客套事罢了,现在小主位分还不如曹贵人高呢,哪有那个本事抢人家孩子。”红绫冲紫罗翻了个白眼,转过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小主。
孙妙青憨笑了两声,摸了摸下巴:“不过我送温宜玩具的时候,曹贵人的确问了好多句,话里话外都在问我生孩子这件事——她不会真以为我那句不喜欢孩子只是表面说说,其实心里很想生小孩吧?”
“也许是呢。”红绫觉得有道理,“小主的恩宠虽然不能和莞贵人她们比,至少比其他小主强些,又年轻,如果小主努努力,怀上孩子也不是难事。”
孙妙青被她那几个眼神看得不自在,她清了清嗓子故意说:“华妃娘娘盛宠,身子又健壮,不是也没孩子吗?我看,指不定是谁的问题呢。”
“诶呀!小主!您真是不像话!”红绫羞地站起来说,“奴婢去喊热水,小主还是早些休息吧,可别胡思乱想了!”
说罢,她拉着还在懵逼状态的紫罗跑了,孙妙青一个人躺在榻上,叹了口气。
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,红绫和紫罗的揣测不是没有道理,她本着好邻居的原则,想与曹贵人和谐共处,却忘了嫔妃之间少有远亲不如近邻的善意,即使有,也发生不在曹贵人身上。
也许她就是怀疑自己故意接近公主,谋取求什么,才格外强调自己对温宜多么好,引华妃发怒。
其实她对温宜哪儿那么好?玩具是她随手画随手叫工匠做给自己玩的,点心零食也是自己爱吃的,温宜母女俩不过是顺带而已。
算了,既然人家防备自己,自己何必热脸贴冷屁股?
跟聪明的人好相处,和多心的人难往来。这之后,孙妙青就很少再去曹贵人那边了。
一天早上,孙妙青起来听见一个新闻,内务府总管黄规全被削去职位,到慎刑司服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