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妃道:“她一个破落户又不会算账,和她说也没用。”
孙妙青委婉地说:“曹姐姐辛苦一年,娘娘也该嘉奖她。”
华妃挑眉:“她辛苦?连本宫的协理六宫权力都没拿回来,她哪一件事办妥了?”
“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嘛。”孙妙青抠抠手指头,“您连她都不给,那其他奴才您也更不必放在心上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,你的话本宫已经听够了。”华妃不耐烦地摆摆手,“你头都磕完了,就快走吧。”
“行吧。”孙妙青站起来行了个礼,又恢复了先前的客气:“嫔妾今儿来您这儿得了一壶好茶,这头也不算白磕。”
“走走走,话多讨嫌。”华妃像赶苍蝇似得赶她,“你也不看看本宫给的什么,你还嫌少?真真没理了。”
啊?孙妙青想,不就一斗篷吗?难道还有别的?
她赶忙回家,让人把华妃的斗篷拿过来一翻,在观音兜里找到一封信,里头装着整整齐齐五张一百两的银票。
哇!金色,哦不,是纸质传说!孙妙青恨不得立刻奔回到翊坤宫,给华妃唱一首:“听我说谢谢你,因为有你,温暖了四季。谢谢你,感谢有你,世界更美丽......”
翊坤宫里,华妃可没她这么开心。颂芝觇视主子的神色,小心翼翼地说:“娘娘,其实咱们宫里算起来还有一万两银子,开销的事,如孙贵人所说,娘娘也不必太放在心上。”
“本宫一向比别个宫里大方,如今也小气起来,怎么过得去。”说到底,华妃在意的还是她的面子。
“其实娘娘大可向大将军开口要的。”
颂芝和她主子一样大手大脚惯了,也不觉得娘娘一直张口管娘家要钱有什么不对,娘娘的体面,不就是年府的体面?
华妃心烦地说:“这么简单,我还找她干嘛?”
“娘娘想赚些体己,也不难。”颂芝舔了舔嘴唇,告诉华妃,宫外有很多人想走大将军的门路,如果华妃肯写信引荐,一定能得不少好处。
华妃先是心动,后忽又想起孙妙青说有人污蔑她哥哥收受贿赂的事,心里咯噔一下。若没有苗头,又怎会有人捕风捉影?可见是有人在打他哥哥的主意。
那些文官都是成了精的狗鼻子,自己写信给哥哥,看在她的面子上,哥哥一定会见那些人,到时候真被他们逮个正着,就算皇上英明,还了哥哥清白,可哥哥因为自己要受那些酸臭文人的闲气,这怎么能行?!
华妃猛地回头,瞪了颂芝一眼:“闭嘴吧你!”
颂芝委屈巴巴地低下头,问:“那年下的赏银,娘娘预备怎么办?”
“我能怎么办?先等皇上的命令吧!”华妃气呼呼地用帕子给自己扇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