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,她也听从了孙妙青的意见,传消息给宫外,让哥哥不要放松。
年家暂时安全,府里养着的大夫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也抓紧时间钻研治疗时疫的药方,以防万一。
这日,丝云过来禀报:“小主,孙府送信来了。”
“啊?是吗?我去看看。”
孙妙青连忙放下手里的绣线,从炕上下来,趿拉着鞋出去,安陵容看着她如释重负的神情,无奈地摇头笑笑。
外厅,丝云交给孙妙青一封信,附在她耳边小声说:“华妃娘娘这几天一直在研究药方,差点累倒了。”
“她一个外行人瞎掺和啥。”孙妙青翻了个白眼,“你去送句话: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不接触病人,拿着医书纸上谈兵,能研究出什么花儿来?”
丝云犯难:“时疫这样严重,除了那些低等奴才,谁肯去碰病人?”
“他们不敢,总有人敢,医者治病救人,闭门造车可不行。”
孙妙青把信拆开,里面除了日常惯性吐槽她哥外,也对宫里爆发时疫表示了关怀,并表明孙府一切尚可,请她不必挂念家中,保养自己为重。
我本来也不怎么挂念孙家。孙妙青吐槽完合上信,想了想,还是走到书桌前书写了一些叮嘱。
孙家的族田很少,吃喝几乎依赖采购,现在平安,不代表时疫永远不会光顾孙家,多提醒几句,对孙家多一份保障,她也能多一份安心。
翊坤宫里,华妃看着江诚江慎,问:“怎么,你们两个都不肯?”
江慎清了清嗓子,恭敬地说:“微臣身为御医,服侍主子们乃是微臣的职责,主子患病,微臣义不容辞。但...但...”
江城接过话茬:“但宫女太监,并不在臣等职责范围内啊,请娘娘明鉴。”
华妃冷笑:“这么说,非得本宫得这一场病,你们才肯接触病人了?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
江城江慎忙跪下行礼,华妃看着这两个胆小如鼠的家伙,冷冷地笑了两声,预备撵他们走。
周宁海这时急匆匆地走进来,脸上居然带着喜色:“娘娘,刚刚得到消息,惠贵人——发热了。”
华妃很惊讶:“怎么会这样?”
周宁海幸灾乐祸地说:“惠贵人奉皇后之命,每日到处巡查,十分辛苦。另外,也可能是遇见 了一些不该遇见的...”
“你是说,她有可能得了时疫?”华妃若有所思,猛地看向江城二人,“惠贵人可也是你们的主子,你们可要去贴身侍奉?”
“这...这...”
惠贵人很有可能得的就是时疫,他们去贴身侍奉,那不是找死吗?
两个人拼命找着理由,听得华妃不厌其烦,一拍桌子道:“不去?若非本宫,你们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地位?若是不去,以后太医院也就不必去了!”
江城二人只得低头称他们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