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妙青问:“那人若是不肯承认呢?”
“那就只能处理了他了。”沈眉庄叹息,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
安陵容顿时有些失望。
“我还是建议告诉皇上。”孙妙青摸着自己的肚子说,“虽然上报后,能查到的也有限,到底还能起震慑作用,况且这阴私法子已经伤了安姐姐,又差点伤到我,总得彻底杜绝,并且给我俩个说法才是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安陵容目光逐渐坚定,“两位太医请带着这些赃证与我一同到养心殿去,我这就向皇上请罪。”
沈眉庄没听明白:“请罪?这怎么说,你也是受害者啊?”
“这叫以退为进。”孙妙青没想到安陵容还记得这法子呢,被逗乐得笑了。
养心殿外,苏培盛看见安常在带着两个太医过来时还纳闷呢。这安常在,咋还带着太医请安?
谁知她直接就跪在了殿外:“皇上,臣妾来向您请罪。”
“诶呦!这可使不得。快快,还不扶安常在起来。”
苏培盛吓一大跳,哪能让主子跪自己面前啊,他连忙弯腰说:“小主,还是容奴才进去禀报,您有什么话和皇上好好说吧。”
“劳烦您了,苏公公。”
养心殿里,皇帝听见苏培盛的话有些纳闷,安常在一直是温顺乖巧的性格,能有什么罪要请?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已经要到晚膳时分了,江福海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,禀报皇后道:“娘娘,皇上让您立刻去养心殿一趟。”
皇后有些意外:“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?”
江福海小声说:“听小厦子说,安常在向皇上请罪,她宫里的茶出现问题,致使来她宫中做客的荣贵人受了影响。”
“哦?还有这样的事。”皇后心里一紧,又很快放松下来,“事关有孕的嫔妃,皇上一定焦急,江福海,去备轿子,本宫即刻就去。”
“嗻。”
皇后又接着吩咐:“剪秋啊,你去帮本宫做件事。”
“奴婢这就去办,放心吧,娘娘。”
储秀宫里,欣贵人听说了这件事,过来问孙妙青要紧不要紧,孙妙青笑着说:“没事儿,陈太医已经给我开安胎药了,我跟孩子该吃吃该喝喝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欣贵人点点头,感慨,“这后宫又要不安宁了。”
孙妙青跟着叹了一口气:“难道大家就不能和睦共处吗?”
听见她略带天真的话,欣贵人失笑着摇摇头:“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,臣子要争当高官拿厚禄,嫔妃也避免不了争夺权势。怎么可能真正和睦共处呢?”
“可是敬妃,端妃还有姐姐你,你们也不争什么啊。”
“我们?”欣贵人又笑了,“我们不是不争,只是机会用过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