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痛，放手。”江寒用力推他，吼道：“你想让我骨折吗？”

她抽痛的模样终于让他找回一些理智，封霆手下一松江寒迅速挣脱他道：“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过什么，但总有人会真心对你的，封霆，你走向极端了。”

她也曾被恶意包围，被欺骗利用，但她始终让自己相信这世界是有善意和信任的，因为如果你谁都不信了，那才是你人生真正坠入黑暗的开始，所以她始终警惕，不让自己陷入那样的魔障。

封霆的过去她不曾参与，她知道那对他来说一定是很深的梦魇，可她不想让他永远活在黑暗里，她想把他拉出来。

只要他愿意对她付出信任，她就一定不会让他失望。

“我早就走向极端了。”他自嘲的笑了笑，“是你突然出现，不顾性命的救我才让我对这个世界找回一些信心，可现在你又要把它收回去了。”

他怎么可能允许呢！

没有尝过幸福的孩子不会有期盼，可一旦尝到了甜味就绝不会允许自己再失去，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。

他这个样子让人觉得有些可怜，江寒抿了抿唇道：“世界对你不好不是你伤害别人的借口，尤其是伤害一个对你无害的人，你明白吗？”

“我以后不会再对姜小铁下手了。”他保证道，“这样你能不生气了吗？”

江寒知道封霆根本没理解她为什么生气，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他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，他之所以道歉不是真觉得自己错了，只是一种求和的手段罢了。

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对他，人的性格是由基因和生长环境决定的，很难改变，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变。可她能撒手不管吗，眼前的人曾为她丢过性命，她本就欠他的。

她抬头看向他道：“这是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，如果以后你还这么做，咱们就只能分道扬镳了。”

“不会。”他走近她，“我们永远也不会分道扬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