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点。装柔弱博取男人爱怜,并不是我擅长的,我学不来。”
到底给了他一个温婉的笑容,说出自己打算,
“他们想要小窦,早上你不是送小窦回窑场养病了?想必那边你都打点好了。
城里的宅子,一般人也进不去,锁了东院的门他们就寻不到人。
昨日里,你定是以为我没了,太紧张,太害怕。大不了你再多给我一两个护卫。”
祝景澜见她说的轻松,且已经有了自己的安排。倒显得他有点小题大做。
黄之桐还是温温柔柔的:
“从昨天晚上到此时你来之前,我把事情捋了好几遍。
你一直说我对朝堂之事蠢笨,他们到底是何目的我不妄自猜度。
但我知道他们要对我不利,你定不会放过他们。
河道边制造混乱的人,我跟谷雨都看到几个。撞我下河的人,我也记得。”
祝景澜想说话,她制止了:“我们不用冒风险跟你们去抓人,给你们画像就可以了。”
“你还会画像?”祝景澜惊奇。
黄之桐笑道:“我不会。我们院里芒种会,就是陆姑娘。她可以听人家描述,画出人的相貌。”
“还有这本事!”
“我也是才知道,所以今晚还是要回去。”黄之桐给他夹了一块鸡肉。
祝景澜把皮扒了要给他,黄之桐没要:“你多吃些,这几日怕是要受累,窑场的安危就拜托祝将军了。”
祝景澜知她懂自己计划:“你这么聪明能干,我都快无用武之地了。”
黄之桐知道自己几斤几两:“我可没那么大本事,没能力做事,也帮不了你什么,力求不能给你拖后腿吧。”
祝景澜三下五除二用好饭,出门安排手头的事情。
黄之桐又在他的护送下回到城里宅子。
几乎用了一夜的时间,在她和谷雨的描述下,芒种画出几个人的画像,被祝景澜的人拿了出去。
黄之桐过了几天黑白颠倒的日子,才慢慢恢复正常。
祝景澜那边也有了消息:他们真的没有耐住性子,前往窑场去打探消息,被祝景澜的人擒住两个。
有了画像,在一家早点铺子又悄悄抓了一个。
又经过一番折磨之后,他们交代是廖家的人,受廖家大爷的命令从京城过来的。
但此事不宜声张,祝景澜对外称人在擒拿过程中已经死了。
对于河道事故,赵西屏一人出来承担了责任,找了通神的道士说是他最近冲撞了河神,所以那天河神发了怒才出了事故。
要他十月二十五这一天,在出事地点跪上一个时辰以告神灵,并杀牛宰羊丢入河里以慰藉神灵。
赵西屏应承了下来,决定二十五辰时去河边做法事,告慰河神。
西陵王传话来,要那天同他一起告慰河神。
这几日,赵西屏怀着歉意和内疚,亲自慰问事故中受灾的人和亡者家人。
去看望廖文叙的时候,一个劲儿的表示歉意,请廖文叙好好养身体,不必操心工地的工事,也请求不要把浦城的传闻传到京城去。
一切看起来都是极力善后的样子。
当祝景澜把这些消息告诉黄之桐的时候,黄之桐没觉得好笑。
残酷的事实用荒诞的表象掩盖,最合适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