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夭一害羞就脸红，一脸红说话就磕巴。半天没有听到声响，小夭回头，发现房中空无一人。

用灵力加持，小夭这个澡泡了一个时辰之久，直到觉得身上皮肤都发皱了，小夭才从浴桶中走了出来。

这时，房门轻叩。

小夭整理了下衣裳，应了一声。

“我洗好了。”

房门打开又被关上。相柳立在门前，屋中雾气弥漫，全都是带着湿气的暖香。

相柳看到了坐在桌边正在用细葛布胡乱揉搓着头发，一脸欢愉的小夭，发丝有水滴落在她泛着粉色的锁骨上。

烛火闪烁，热水蒸腾起的雾气中，相柳的眸光幽深，眼神侵略。缓步走到小夭身后，将小夭手里的葛布拿过，手里握着湿漉漉的头发，慢慢擦拭着。

“小夭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走吧。”

相柳的声音有些嘶哑，语调极轻，小夭正在因为相柳的举动而失神，愣了一下才明白相柳说的是什么。

小夭仰头不明所以的看向相柳，可是相柳却没有看她，手上动作未停。

小夭将头发抽出，站起身面对着相柳。

“相柳，你说什么？我刚才没有听清。”

相柳看着小夭那双往日里灵动狡黠的眼眸，此时带着故作疑惑的慌张，脑中浮现的是白日里，小夭逛街时的神情。

相柳闭上眼睛，表情漠然。

“回到你原本的世界里，不要再和我一起了。”

这一路走来太过狼狈，相柳知道，那些人都是因他而来。要不是因为他，小夭不用每日提心吊胆的生活，也不必与他躲到那终年寒冷的极北。

她应该像白日里那样，无拘无束自由快乐的生活在人群里，那才是她喜欢的，她该过的人生。

他生来就是一个人，能得到小夭与之相伴的数十年，已经是上苍眷顾于他。他本来以为只要与小夭在一起，无论去哪都是一样的。只是，如今走到了这里，他不能万分肯定的保证他能护得住小夭，既然留在他身边会这么艰难，那他就不该把小夭拖到深渊中。

小夭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，知道相柳在顾虑什么。她心中泛起酸涩，抿了抿唇，眼圈红了起来，语气急迫的说道。

“相柳，你要知道，这是我自己的决定！是我把你禁锢在身边！是我要带着你来极北！现在走到了这里，你是后悔了吗？”

相柳将小夭揉进怀里，把脸埋进小夭的发中，清甜香糯带着湿气，这是小夭的味道。

相柳轻轻摇头。

“这是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。你想清楚了再作答，以后再想后悔，就来不及了。”

只有这一次机会，快把我狠狠推开，远离我这个被天地抛弃的妖类。狠下心来不要回头，只有这样，我才甘愿放你离开。

“相柳，我从未有过后悔的念头，一丝都没有！”

相柳突然笑了起来，笑声中带着几分偏执。

“小夭，我给过你机会的。从此刻起，你再也没有机会离开我了。”

小夭看着那双晦暗不明的暗红色的妖瞳，语气无比坚定。

“永远不会，你相信我！相柳。”

相柳用牙齿在轻轻地啃咬着小夭的耳朵。

“这里好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，让我的妖性，有些压抑不住了。可是，真扫兴！小夭，有人来了！”

“相柳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