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思右想好一阵子,某一瞬间,一道灵光在脑海划过。秦飞表随即情轻松下来,然后转头对蔡文姬道:
“在下已有主意你我可以回去了。”
秦飞知道以蔡文姬刚刚表现出的坚决,要她改变主意几乎是不可能了。
看他没说也没在问,免得尴尬。反正自己以后也不会在和她之间有交集。
自己继续筹谋自己的事,就让她按原定路线去塞外享福吧。
“你。以后真的不会在见我了吗?要离开洛阳城?然后就回去益州在也不回来了是么?”
就在秦飞转身都走到门口的时候,蔡文姬突然来了这么一句。
闻言秦飞转回身道:“是的,有些大局,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能看的透彻的。”
“当今天下正在历史倒转,如我所料不错,就要回到六国时期了。或许会比六国时期还要纷乱。故而我应该是一辈子都不会在走出益州一步了。”
蔡文姬闻言大惊失色,他的意思是马上就要天下大乱了吗?
如今之势虽然汉室大权旁落,但权力还是集中在朝廷的。
他怎么就能推测出即将天下大乱呢?倘若果真如他所料,那此人才华十倍于我啊!
话说蔡文姬现在也是满脑子一团糟,她又何尝不想就此与秦飞双宿双栖呢?
比起一个素未谋面的未知事物而言,当前却是实实在在的良偶。不笨的人都能一眼看出端倪。
但是根深蒂固的当代思想,却把她牢牢的束缚住。让她根本没有办法由着自己心思胡作非为。
但是当下,秦飞已经说的很明白。即将离开,以后都不会在与自己见面。如果就这么错过了,蔡文姬却是心有不甘。
看着蔡文姬站在那里,不在说话。秦飞继续平静道:
“在下时间确实很紧张,此时要去找学子等商议事情。你我还需速回。”说着,转身就要继续在此出门。
“你是在逼我吗?”后面再次传来蔡文姬幽幽的声音。还略带哽咽。
秦飞不由驻足道:“小姐何出此言?何去何从全在小姐一人抉择。在下何时有过逼迫之语?”
蔡文姬一时语塞,被秦飞噎的不知该如何接话。但心里却是无比委屈,明明就是在用不再见面逼迫自己,
嘴里说的还那么泰然自若,大义凛然的。蔡文姬越想就越是委屈。不由落下泪来。
这一哭,可就收不住闸了。开始不过有些哽咽,但第一滴泪忍不住落下的瞬间。
就像千里堤坝掘开一口。一发不可收拾。满腹怨气,带着一肚子的委屈一下子宣泄出来。
秦飞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一脸懵逼。这都是什么情况啊?选择权都在你手上,行就行,不行就拉倒呗。你哭个球啊?
但是看到蔡文姬哭的伤心,不由得再次生出了怜惜之情。犹豫了一下,还是缓步走了过去。
再次把她拥入怀中,轻抚她那柔顺的秀发以示安慰。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,但感觉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。
这次蔡文姬没有在挣扎。只是把俏脸埋在秦飞胸膛中哭的更凶了。
良久之后,应该是发泄够了,才幽幽说道:“如果我跟你走。你说后面你来解决,你如何解决?”
“我爹那里你如何解释?河东卫氏折了脸面,定也不会与我善罢甘休。还有那天下之人的悠悠之口,滔滔不绝的流言蜚语。定会将我伤至体无完肤”
“蔡大家那里,我定会亲自去解释清楚。至于河东卫氏,他们倘若不知趣,胆敢伤你一分我便屠他满门。天下之人若敢恶语损你一毫,我便杀尽天下人。“
此言说的是斩钉截铁,铿锵有力。说话间,无与伦比的霸道气势汹涌而出。比起君王的气势还要胜上三分。
蔡文姬闻听此雄浑之语,感受着身边传来那压迫般的气势。不由吓得花容失色。心中惊骇无比。
这还是他吗?还是那个世人口中,苟延残喘、暗弱无能的刘季玉吗?
和他相处以来,他一直都是如春风一般和煦的啊!这还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,附庸风雅,潇洒不羁的才子吗?
但是如此霸道之语,却又是让自己感到无比踏实。他愿为我一人去杀戮天下,这份胆色,这份气魄,这份心意。
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?得夫如此还有何求?为他冒一次大不为又有何妨?
见眼前佳人仿佛被吓到了,赶忙收起气势。低下头,捧起佳人俏脸,无比温柔的道:
“休要多想,一切有我。”而后,对着佳人樱唇就是深深一吻,霎时间,芬芳满口,香津四溅。
良久之后,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。秦飞意犹未尽的松开蔡文姬开口道:“时候不早了,你我还是先回去吧。”
蔡文姬俏脸绯红,低头不敢看他,嘴里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。便跟着秦飞台步走出了书房。
出门后,蔡文姬没有和秦飞一起回到前厅,而是回到了自己闺房。
这副哭的梨花带雨还满面羞红的样子,被那些人见到了,自己也就不要活了。羞也羞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