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战那日,她穿着玄色铠甲,威风凛凛,一身黑红色相映的劲装,残阳如血绢染,英姿飒爽。
墨白身穿银色铠甲站在她身侧陪着她前往战场,那战场他也曾去过,他的前世便是那高高的九重天上的一名神官。
十万魔兵直杀天庭,南天门外与那么天兵天将打得你死我活,鲜血模糊了视线,漫天如墨浓深的飞灰弥漫天际,那些都是战死的天兵的尸体,放眼望去,满地都是残破不堪的尸体,到处都是尸横遍野惨绝人寰的画面!
一个天兵手握着利剑与魔兵拼杀,谁知他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魔兵用手中的长刀狠狠砍去了头颅,头颅离身,顿时鲜血淋漓,飞天满溅,大滴大滴的血珠子从天落下,这原来明亮清明的天界被鲜血泼染,这个明亮的世界落下了一阵阵的血雨。
这样的画面比比皆是,如轮回般一遍又一遍重复出现他们的面前。
遍地是哀嚎,满地皆是尸骨!
这是何其的恐怖!何其的悚然!
墨影杀手中乍现那只魔笛,墨白认识那只魔笛,那是他们一起前往白云村时杜艳娘送给她的东西。
只见墨影杀将那魔笛轻轻放在嘴边吹奏了起来,那诡谲悚然的乐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。
在这乐声的催动下,千万邪灵受她召唤前仆后继的从天空飞身而来,那些邪灵飞扑向那些天兵天将后疯狂的撕咬啃噬着他们,一只手被撕裂了!一个人的头颅的脑浆被生生吸干!还有人一下子被撕裂成两半!
鲜血直扑而出,血浆崩裂。
墨白见此心惊,这样的画面他又不是没有见过,那一日,墨影杀攻打华山剑派之时又比这样的画面好的了多少?
那么多修士门人被杀!那么多人葬生当场,那么多人义勇献身!
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墨影杀做的!都是沈烟离干的!
突然一個身穿龙纹铠甲的男子带着众兵站在了众人面前,他一脸肃然,威仪万千,那张脸墨白一眼就能认出来,这人与曾绮那么相像,自然是那故事里的人渣——时镜,他执剑指向墨影杀大喝道:“墨影杀,你胆子够大!竟敢打到天庭!不想活了!”
墨影杀冷笑一下,不屑道:“魔界与天界向来不合,已经打了数百年,我不过是将上一次没打完的战继续打下去罢了!”
“你一介女流之辈竟敢如此狂妄!”时镜怒斥。
墨影杀冷笑了两声:“女流之辈又如何?我现在告诉你我这一介女流之辈要将你们天界打得天翻地覆,向我们魔界俯首称臣!”
“口气不小!可惜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!”时镜举起了剑用力一挥身后的众兵们得了命令霎时一齐朝他们攻去。
墨影杀拿起手中的玉笛继续不紧不慢吹奏了起来,那些魔力极强的邪灵朝那些天兵天将扑杀而去。
那画面可怕至极,让人为之心颤。
不多时,那些天兵天将已然是他们的手下败将,时镜大惊:“伱用了什么妖法?!”
墨影杀讥笑了一声:“我?妖法?我不过是寻到了操控邪灵的办法罢了!你以为你利用沛文偷去了降魔杵,我就没有办法来操控邪灵了吗?”
“你!”时镜闻此咬牙切齿。
墨影杀冷笑了一声:“哟!这位高高在上的神官时镜殿下,怎么听到自己曾经的情缘连眼都不眨一下?”
“情缘?什么情缘?!那不过是我在凡尘所经历的意外罢了!”时镜恼怒起来。
墨影杀闻此却变了脸色,她怒气上涌,手中的魔笛在眨眼的瞬间变成了沧离剑,墨白见此感到意外,没想到沧离剑还在她的手里。
只是她手中的沧离剑已经被魔化,成了一把浑身血红的魔剑。
她抬起手剑指向他:“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当神官!在你们的眼中难道我们魔界中人就不配被爱吗?难道我们只是你们眼中冰冷的工具吗?”
她愤怒的诘问,想要替沛文得到一个答案和公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