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问，你要什么纸。”

段明逸：“余呦呦，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。但是我希望此时此刻，我们能放下对彼此的成见，你就当我是一个素未谋面的消费者，好吗？”

余呦呦不耐烦，“到底要什么纸？”

段明逸飞快回答，“卫生纸！”

她点点头，认真问：“卷纸还是纸巾？”

“纸巾。”

“湿的还是干的？”

“干的！”

“包的还是抽的？”

“都可以。算了，还是包的吧。”

“正方形还是长方形？”

段明逸要疯了，“余呦呦！你到底要干什么！正方形啊！”

“嘿嘿，正方形没有啦~”

“长方形的呢？”

“长方形有一个。”

说着，余呦呦从兜里掏出了一包长方形的小卫生纸。

看到余呦呦拿出卫生纸的那一刻，段明逸的眼睛都亮了。

他迫不及待伸手。

可就在这时。

余呦呦转头却看到玩沙子玩得脸花得像小花猫一样的纪赫野。

她眉头一皱，抽出纸巾擦着纪赫野的脸。

“你瞅瞅你，都怎么玩得，脸都花了！”

她擦得很随意，可以说是完全没擦。

但是抽纸的速度却很快。

就这样，段明逸眼睁睁地看着余呦呦把那一包里的纸巾一张两张三张…唰唰唰的全都抽了出来给纪赫野擦脸。

段明逸：“！！！”

手里的空包装一甩，余呦呦转头满脸无辜地对段明逸道：

“哎呀，真是抱歉，长方形的也没有了。”

段明逸咬牙切齿，“余呦呦，我觉得你这是故意的！”

“我不要你觉得，我要我觉得。”

余呦呦说：“我觉得我高兴就好。”

看着段明逸越来越难看的脸色，余呦呦耸肩，似乎是打算放过他了，对身边的纪赫野道：

“行了，快拿出来吧。不逗他了，瞧他这玩不起的样子。”

段明逸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亮。

却没想到好几条小号内裤甩到了他的面前。

段明逸：“？？？”

余呦呦催促，“快挑啊，等会肯定用得上。”

段明逸彻底绷不住了，朝她怒吼：

“余！呦！呦！”

吼完段明逸就后悔了。

因为吼得太用力，以至于他下意识松开了一直夹紧的菊花。

于是——

他面如菜色！面红耳赤！

很羞耻，很愤怒，很……舒服！

飞流直下三千尺，爽得他妈不认识！

憋了这么久，总算可以放飞了。

这一刻，段明逸什么都不想管了，只想尽情发泄。

忽然。

他被余呦呦拎了起来，“少爷，接住！”

下一秒。

段明逸就像发射的导弹一样，被扔到了纪赫野打开的垃圾袋里。

纪赫野飞快把垃圾袋打结。

一扔，一踹。

最终进入了节目组准备的大型垃圾车里。

世界一片漆黑。

只剩下与屎相伴的臭烘烘。

段明逸弱小无助地抱住了自己，四十五度角眼泪缓缓流下。

我的崩溃与无助，谁又懂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