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拿着一台平板,手指画呀杀的,玩着一些幼龄小游戏,不亦乐乎。
北冥墨斜靠在床上,审视完最后一单文件。抬起眸,扫了一眼对面沙发里窝着的小东西。
想起她在他办公室的时候,也是如此。她实在是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猫儿,正在等待主人领养。
思及此,他邃壑的眸眼忽然一黯,阖上电脑,充满磁性的嗓音悠然扬起——
“顾欢,你准备这七天就窝在这里打游戏?”
顾欢眼皮儿都不抬地从鼻子哼了一声,“说吧,这次又想怎样?”
“我渴了。”
看似简单的几个字,要求却不低。
顾欢叹息一声,暂停游戏,从沙发上站起身子,赶忙跑过去,为尊贵无比的北冥二少冲了一杯不烫不凉、不苦不涩、不多不少的茶水。
这洁癖孙子对一杯茶都讲究着呢!
然后,她端着茶杯恭恭敬敬地递给他,“总裁,慢用。”
他沉着脸,接过茶杯,优雅地轻啜。
过了一会儿,室内又安静下来。
顾欢重新回到沙发里,窝着打游戏,不时发出哟荷的闷笑声,不亦乐乎。
某只男看不过眼了。
发话,“屋子太静了,讲个笑话来听听。”
顾欢抬眸,忍不住翻个白眼。心忖这厮一直冷静得让人恐慌,居然还好意思嫌屋子太静?
于是,顾姑娘又要开始绞尽脑汁想笑话。
“一位教授在田间授课,对他的学生说:‘科学研究要不怕脏’。”
说着,她瞥了眼前这洁癖孙子一眼,继续念叨,“然后教授蹲下来,用手指戳了一下地上的牛粪,接着把手指放到嘴里舔干净~~”
果然,这厮俊美无暇的脸上开始出现嫌恶的表情。
她在心里偷乐,“教授的一个同学连忙说道,‘教授,我不怕脏。’然后这位同学也用手指戳了一下地上的牛粪,放到嘴里舔干净……”
“顾、欢!”显然,某只洁癖男已经隐忍到青筋爆现。
她强忍住笑容,不怕死地继续说完,“谁知道那教授却说:‘科学研究除了不怕脏之外,还要善于观察,我刚才用中指戳粪,但舔的是食指。’话音刚落,那位同学呕吐不止……”
顾欢憋着气儿说完。冷飕飕的房子里划过一丝诡异的静默。
一秒、二秒、三秒。
“哇哈哈哈……”顾欢爆笑。
北冥墨沉冷着一张刀凿阔斧般的脸孔,黑沉无比。扯了扯唇,眉心紧蹙,威胁道,“换一个!你再敢说这种恶心的东西就试试看!”
然后,她叹了一气,又开始想啊想啊想……
“嗯,有了。”她笑眯眯地点点头,“女人问男人:你猜我们最喜欢男人什么东西大?什么东西粗?什么东西硬啊……”
顾欢声音顿了顿,故意暧*昧地瞟了北冥墨两眼。却在触到他忽然灼热的眼神时,小心脏猛然跳漏了一拍!
他沉了沉眸,哑着嗓音,挑*逗着反问她一句,“你说呢?”
顾欢一下子羞红了脸。
急忙清了清嗓子,几乎是针对他那般吼道:“色*魔!告诉你吧,是喜欢男人财大、气粗、腰杆硬!”
哗~好冷。好冷的冷笑话。
某只男眸眼微眯,睿智的眼瞳里划过一丝谷欠望的火光……
*
直到顾欢被北冥墨这变*态的家伙逼着说了N个笑话,说到口干舌燥,恨不得海枯石烂的时候,她方才明白,这厮真正磨人的时间才刚刚开始……
夜里。
病房熄了灯。
顾欢在沙发上窝着睡了下来。
困意迅速降临,周公很快找她下棋,带着某种必赢赌局的心理,她乐颠儿乐颠儿地进入了梦乡……
不知是多深的深夜。
迷迷糊糊之间,她像是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喊——
“顾欢,扶我去洗手间!”
“唔?”她咕哝一声,不想搭理那扰人清梦的嗓音。
“顾欢——”声音开始不耐了,“你再装死试试看!我不介意再让你洗一次牙!”
洗牙?!
顾欢听到这两字,猛然惊起!
那次在厕所被他强行贯入嘴中的经历,还历历在目!
她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一边穿鞋一边低声咕哝,“都说了不准用野蛮权力掻扰我了!”
北冥墨躺在床上,语气冷冰冰的,“是你不听从我的吩咐在先!”
顾欢不情不愿地走到他床边,一边将他从床上扶起来,一边噎嚅道,“让你插个尿袋,你死都不插,真不知道洁癖个什么劲儿!况且,你白天不都自己尿得好好的么,怎么一到夜晚就要我来扶了,啊?”
北冥墨皱着眉,在她的搀扶下从床上挪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