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个销魂的眼神,恐怕就能惹来无数倾慕的桃心眼吧?
“喂,北冥墨放手!你抓痛我了……”她皱着眉,一脸不情愿的样子,“你刚刚在护士休息室不是挺享受的嘛?这会儿急着出来干啥?”
“……”他沉着眉心,一贯的冷静。
努了努嘴角,见他不吭声,她继续道,“再说,你干嘛不让我告诉那小护士你的名字啊?还有,这个号码我敢肯定不是你的!哼!占了人家小护士的便宜,还留个假的手机号码!北冥墨,我鄙视你!”
→_→!
“谁占便宜了?”他陡然停下脚步,转头。
“噢……”她来不及刹车,一头撞上他厚实的背膀!“痛痛痛……”
她本就不高挺的鼻梁都快被撞塌了!
“别人自愿给我打的针,我占谁便宜了?”他冷冷质问道,“还是你不高兴?你吃醋了?”
“我不高兴?我吃……醋?”顾欢一下子涨红了小脸儿。
捂着发疼的鼻子,“你少臭美好不好!人家免费给你扎针,我还省了药钱呢!真是的!我喝哪门子干醋啊我?”
他认真地睨了她一眼,嘴唇微微抿着。
瞧见她的鼻梁处迅速染出红晕,他冷硬的态度这才稍微缓和下来。
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拂上她的鼻梁,轻轻按揉了几下。
顾欢身子一惊,呆立原地,不敢动弹。
这个举动,让她一时间忘了他们早晨才刚吵过架。
鼻子被他那么揉着,却偏偏不见好,反而发起酸来……
拼命忍住那股越来越浓烈的酸涩感,她暗暗命令自己,要争气啊顾欢!
不能因为他帮你挡过子弹!
不能因为他让你叫他老公!
更不能因为他偶尔施舍的温柔,就沉溺过去!
你要记得,他曾那么无情地打击你,并从你身边抢走了洋洋!
你要记得,你在马来西亚,是怎么咬紧牙关生下小久久的!
你更要记得,六天后,他就要娶菲儿为妻了!
你算什么?
你什么都不是!
……
想到这里,她慌忙挥开他的手,捂住鼻子,“不用你好心!”
他不吭声,转身,自然而然地牵着她的小手,“该回A市了。”
“啊?”她这才反应过来,猛然记起自己的使命,方才被他这么一搅合,差点忘了初衷,“我还得去看我妈!你答应过我的,要接她一起回A市……”
这下,她也赖不上别人了,毕竟以北冥墨的财势,能让妈妈住好的医院,接受更好的治疗。
他拉着她不撒手。
继续往停车场走着,“如果我没预计错,刑火应该已经派人接走你母亲了!”
“噶?”效率这么快?
他啥时候给刑火打的电话?她怎么不知道?
很快,他牵着她来到车子面前,掏出遥控,优雅开门。
却在下一秒,将她不怎么温柔地给塞进了副驾驶座上……
“唉呀……”她一咕噜,斜倒在了真皮座椅上,姿势怎么看怎么丢人!
娘亲,是谁说优雅之人无处不优雅的?
这厮刚刚明明就很鲁莽啊!
顾欢不悦地噘嘴,“你就不能轻点吗!我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!”
“当然!只不过是乌龟的手脚!”他跟着冷哼一声,迅速上了车,睨了她一眼,“系安全带。”
砰的一声。
关上车门,然后发动车子。
缓缓驶离S市医院。
“什么叫乌龟的手脚?你嫌我慢是不是?”她瞪了他两眼,不过没用。
这厮根本不看她。
“……”依然寒着一张千年不化的面庞,棱角分明得令人又爱又恨!
“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!”她坐下来,磨磨蹭蹭地系好安全带,嘴里还在念叨,“要早知道你来医院不是看我妈,而是跑来打针,那你早说嘛!真是的,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……被狼抓伤这事儿可不是小事!没见过你那么能拖的……居然昨晚不去打针……偏偏耗到这个时候……”
她越说越小声。
想起昨夜他的狂.野与火热,脸颊就一阵儿发烫。
末了,她还不怕死地说了句,“都不晓得昨晚是不是狂犬病发作……”
他眉角抽搐了一下。
“……天呐,那我会不会也被传染了?”她后知后觉般,就像突然意识到某个很可怕的问题,“我是不是也要打一针啊?”
墨爷这下连嘴角都搐了!
冷冷扫了她一眼,那眼神活似她白痴一样!
她知不知道一旦真染上狂犬病,就绝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!
而这女人居然敢将他旺盛的体力和精力视为狂犬病发作?
看来这女人还真是欠‘做’!
墨爷思忖着,等回A市了,再好好给她做做,好让她明白,什么才叫传染!
“喂,北冥墨,你倒是说清楚,你究竟是怎么被狼抓伤的啊?还有,你跑哪儿去招惹了狼只啊?你可别告诉我,昨儿个不会是去打猎了吧?”
北冥墨余光瞥她一眼,想起昨夜挖坟的情景,眉心不禁蹙紧。
他有些自嘲地望了望这双被狼抓伤的手。
不痛。
却莫名绷紧了身体的某根神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