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双手轻轻的搭在扶手上,一手还端着一只木质细腻的海柳木制成的烟斗,从它色泽的光亮度来看,这只名贵的烟斗已经跟随着它主人已经时间不短了。
男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说道:“师傅,我现在有些怀疑咱们当初选中北冥亦枫,而不是他的爸爸北冥飞远是不是正确的。”
烟斗人挑了挑眉毛低沉的说:“你怎么会这么想呢?”
男人拿着手机,单手插在裤兜里,在房间里踱着步:“师傅,我看北冥亦枫这个人有些太张扬了,今天我看到他在北冥墨的办公室里摆明车马了。”
“呵呵,结果怎么样?”烟斗人听的很有兴趣。
男人皱了皱眉头道:“他当着北冥氏所有高层的面,挑衅北冥墨。但是似乎北冥墨对他基本上是视而不见,带着他的那个跟班刑火没和他说两句就离开了。最后就留北冥亦枫一个人在会议室里。反而他气得还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桌子上。”
说到这里,男人真是有些沉不住气了:“师傅,你看看北冥亦枫这个样子,这么毛毛躁躁的,能成大事吗?不如我们把他替换成北冥飞远?”
烟斗人缓缓的摇了摇头:“我之所以选择北冥亦枫,就是看中他的毛毛躁躁。”
男人有些不解:“师傅,你的意思……”
“呵呵,我就是要找这样的一个人和北冥墨斗,让他像一只苍蝇一样的围在他的身边。他虽然不能实质的把北冥墨斗败,但是我要的就是他来扰乱北冥墨的信纸。如果找个老谋深算的,那这场戏就没有意思了。”
烟斗人在吸了一口烟之后,把里面的残渣倒在座椅旁边的垃圾桶里。“天泽啊,你也要像北冥墨那样,稍安勿躁。他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的。尤其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北冥政天。”
一听到北冥政天的名字,男人轻笑了一声:“师傅,你还不清楚吧,北冥政天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了,现在就连说句话都难。而且谁不知道北冥政天和北冥墨他们父子向来不和,他现在还能怎么帮北冥墨。”
“天泽,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,咱们就没有十足的把握,你也不要轻易下任何的结论。”
男人点了点头:“师傅,我明白了。”
然后他挂断了电话,扭头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北冥氏集团,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之后,他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……
***
本来,菲儿是有礼服的,就是那件曾在和北冥墨订婚时候穿的那间‘月光礼服’。
只不过那天,却被北冥墨和顾欢的两个孩子,程程和洋洋给搅合的乱七八糟。
可以说到了最后是以不欢而散而告终了。
这是一段极不愉快的经历,她认为这都是这件‘月光礼服’惹出来的祸端。
因为这件衣是曾经在顾欢身上穿过的,只不过是北冥墨又强行将这件衣服送给自己的而已。
这次和北冥墨的正式婚礼上,她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婚纱,这样她才能将心里的这根刺剔除掉。
北冥墨和刑火已经匆匆忙忙的去了北冥氏集团,接着又听说未来婆婆江慧心今天早晨突然感到身体不舒服,在自己的卧室里不再出来了。
就在她和北冥墨大婚的前夕,却只有她一个人孤单单的去挑选婚纱。
北冥家的司机老李开着车载着她来到了新都大厦。
菲儿下了车,抬头看着‘新都大厦’四个字,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苦笑。
她还依稀的记得北冥墨在这里为她挑选礼服,到最后将顾欢已经穿在身的衣服硬抢下来给自己。
果然,硬抢来的给自己带来的只有霉运。
她缓步走了进去,橱窗里模特们身上展示的礼服,每一件都显得是那么高雅华贵。
但是似乎哪一件都比不了那件‘月光礼服’。
就在她该挑选那件礼服而犹豫不决的时候,一只涂满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手,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头。
菲儿的身体不由得一颤,她回过头一看苏映婉带着墨镜,面带笑容站在她的背后。
她这才松了一口气,伸手轻轻的打了她一下:“你怎么过来都没声音的,想吓死我啊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啊?”
苏映婉笑道:“呵呵……吓死你北冥墨和谁结婚去啊,是我还是顾欢啊。”
她刚说到这里,就见菲儿微微低下了头。
苏映婉知道好像自己说错话了,连忙说“我也是逛街的时候看到北冥家的车在这里停着,我就好奇的过来看看。没想到是你在这里。”
菲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,不再吭声了。
对于她来说,无论是苏映婉还是顾欢,谁最终和北冥墨走在一起了,对她来说都是不愿意看到的。
“怎么啦,还生气了。逗你你啦……”苏映婉摘掉眼镜,一对大而有神的眼睛弯弯的看着她。
说着,她伸手垮着菲儿的胳膊:“走,给你挑礼服去。哎,你听说了没,你们将要大婚的消息已经上报纸了。”
说着,她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来一张报纸,顺手递给菲儿:“拿着看看吧,刚出来的,我还没来得及看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