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沈老板并未恼怒,他摆了摆手,让手下人放轻松。他说:“听人说,白泉山庄的后山其实是一座实验室,我能在死之前冒昧地问一下那是做什么的实验室吗?”
“事到如今沈老板还装作这副一无所知的模样就太假了吧!”戴鼎之道。
“馆主,就算你怀有异心的证据确凿,但只要索廷先生信你,你就有活着的可能。而现在,就算我真的无辜,可索廷先生不信我,我必死无疑。你早已占尽先机,我不过是在死前问个明白,你慌什么?”
狗咬狗的画面着实精彩,只是两人的谈资总扯到自己的名字,这让索廷颇为不快,他拍了拍椅子上的扶手,最终从暗处走了出来。
他缓步在舞台中央站定,看了看争执的两人,偏头对沈临书道:“我曾派人打听过梦园的现状,大火之后你的生活不容易。我也算是你父亲的老朋友,这些年对你不闻不问,可是委屈坏了?”
闻言,沈临书收敛起身上的锋芒,表情也敬重许多,他说:“这些年我能自由成长,已经是长辈们给我最好的关照了。”
“倒是个懂事的孩子。”索廷毫不掩饰地赞赏他。然后又对戴鼎之说:“你们家族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,现在G国政治稳定,经济增长速度也快,是个发展的很好的国家。我很有幸在我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你爷爷,藏公馆对我帮助良多,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。”
话音落下,戴鼎之和沈临书的心里都是“咯噔”一声,让这位脖子上挂着大珠子的索廷先生肯定,不是什么好事情,从某种角度上,他们都是被利益集团遗弃的边缘人物,因机缘巧合触及到了一点利益根本,这对利益集团来说,就是多了两个可能的威胁。
戴鼎之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,沈临书为什么敢把所有秘密都暴露在阳光下,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吗?
利益集团知道他们接触到了利益核心,那两个人就是必死的局面。但他也同样知道,沈临书不会给自己一步死棋,他想不出生路在哪,所以他必须将一切都捆绑在这个人身上,这样他才可能活下去。
“唉,可惜了。”索廷赞赏完,突然感慨着说:“可惜你们还是太年轻,这个世界年轻优秀的人太多了,让我们这些老头子很慌张呀。齐三,若是沈老板全力和你动手,你有把握赢吗?”
突然被点名,齐三愣了愣,然后打量着沈临书,片刻后道:“梦园的身法诡谲,锻炼肉体力量的方式也很独特。想来沈老板早就将这些悉数学会,我可能打不过。”
“你这么说,是觉得沈老板能够取代你的位置吗?”索廷问。
齐三摇头,摆着手道:“如果是这样,那他赢不了我。”
“呵。”索廷又笑了一下,问:“你觉得戴馆主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