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付惊蛰是在天台上被击毙身亡了，还是说成功假死逃脱了？”林书意回忆着刚才经历的一切，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：

“明明这整个计划，就是付惊蛰一手布的局。明明说要活捉为何还要当场开枪，开枪后子弹为何会恰好穿过她怀中的玩偶熊，我最后看到的一切究竟是幻觉还是现实？”

林书意决定要好好分析一下，两种情况的可能性：

“我是亲眼看到付惊蛰中弹身亡，邪恶组织也已经被警方彻底瓦解，‘坏孩子’连环杀人案已经告破，一切和组织有关的案件也均被妥善处理完毕。

“我最后在办公室里看到的付惊蛰，也仅仅只是自己太过于思念她，而产生的幻觉。毕竟当时办公室里还有一名警员，虽然在办公室的另一侧整理案件档案，但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付惊蛰的存在。

“所以说，付惊蛰是真的已经死亡了。”

然而，这个案件依旧还存在众多疑点，似乎都在暗示着，付惊蛰并没有真正死去。

林书意继续思考着：“或许这所有的一切，都只是付惊蛰为了金蝉脱壳，而设计的完美演出。

“而我，正是她这场表演中，最重要的一环。

“在秘密行动之前，我的记忆被她通过某种方式封印起来，仅保留我身为警察的记忆。

“接着，将我引诱至那个地下室内，一步一步为我解开记忆的封印。

“然后，我恢复记忆后与她在天台相遇，恰好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。

“以她的能力，在警方的狙击手中安排一个内鬼，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吧？

“在送往医院的救护车上，完成偷梁换柱，这样她就可以完成假死脱罪。

“毕竟，经营了多年的人口贩卖，弄一具差不多的尸体也不在话下吧。

“至于最后在办公室里，那所谓的幻觉。

“如果正在办公室里整理档案的警员，也是她的人呢？

“最后的结局则是，

“我破获重大案件，在警局里高升。

“她完美假死，成功脱罪。

“我和她，又可以继续在一起。

“就像小时候，在孤儿院里那样。”

林书意还是摇了摇头，无论哪一种情况，都有其可能性。

也许，只有付惊蛰自己才知晓，到底哪种才是真正的结局了吧。

真实？虚幻？

恍惚间，林书意一时间竟也分不清，如今脚下的金色台阶，是否是真实的，或许此处，亦是虚幻？

“可能是长时间的穿越，以及获取大量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后，产生的后遗症吧。”林书意甩了甩头，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。

如今，他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无力感，感觉到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手，正在操控着自己的命运。

负面情绪逐渐滋生，并开始肆意蔓延，林书意心中突然冒出放弃的念头：“这个登神长阶，真的会有尽头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