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的冲进陆屿川办公室的,尤其是当他看到陆屿川血淋淋的手时,他连呼吸都要停止了。
“哥……”
陆屿川抬头,脸上带着一丝错愕,像是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小辞你……”
陆景辞快步走过去,一把抓住陆屿川的手,看着那几乎被鲜血浸透的纱布,陆景辞眉头紧蹙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……”
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……
陆屿川垂眸,看着陆景辞紧紧抓着他手腕的手,睫毛轻颤。
“不小心碰到桌子……”
桌子?
陆景辞侧头扫了眼办公桌,深深吸了口气,
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他拉着陆屿川的胳膊,推开玻璃门,刚好看到了迎面走来嘴里叼着面包的林越,他今天值班,所以是第一个到的。
林越看到陆景辞先是一喜,张嘴就打招呼。
“景辞,早……陆……陆总!你手!!!”
林越满脸惊愕的看着陆屿川的手,陆景辞拉着陆屿川头也不回。
“最近一周所有需要他出席的事情一律延后。”
如果这不是陆景辞的声音,林越很可能会把这句话听成陆屿川说的。
原因无他,这凌冽沉稳不容拒绝的语气,真的太像陆屿川了。
电梯内,陆屿川侧头看着陆景辞,深沉的眸子眨也不眨,定定的看着他。
陆景辞只当自己没看到,他看着电梯上方的数字逐渐变成一,拽着陆屿川走出电梯,坐上车,一脚油门就轰出去老远。
因为时间还早,外面没什么人,他们只用了比平时少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就抵达了医院,找到了值班医生。
在陆屿川检查伤口时,陆景辞并未守在一旁,他不顾陆屿川祈求的目光,转身离开病房,关上门。
看着那紧闭的房门,陆屿川看向自己的手,感受着那钻心刺骨的疼痛。
“疼了吗?”
值班医生是个女人,四五十岁的样子,身材微胖,看上去很和蔼。
在她看来,陆屿川跟他孩子年纪差不多大,再加上受了伤的陆屿川有些不同于他那张脸的脆弱感,令人不自觉心软。
“没事,您继续。”
陆屿川轻声道,语气平缓,但没有别的情绪。
医生点了点头,看了眼房门,
“那是你朋友?”
“……”
“闹矛盾了吗?”
“……嗯……”
“朋友之间,免不了会吵吵闹闹,现在还不到七点,能这么早把你送来医院的,一定是很看重你……”
医生边检查边劝导,她也是希望通过谈话可以分散一下患者的注意力,不然检查实在是太疼了,但又不能打麻药,只能忍着。
“看你们年纪都不大,跟我儿子啊差不多,我儿子性子就很不错,从不会跟女朋友吵架,而且他们再往前就要结婚了……”
“他不是我朋友。”
陆屿川淡淡道,医生手上动作未停,检查过之后就重新包上。
“嗯?那是什么?”
陆屿川看着房门,没有说话,医生也没再询问。
待他从病房里出来,陆景辞正等在门口。
看到他之后,陆景辞先是低头看向他的手。
“医生怎么说?”
“……没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