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斌看见朱轶,眼神都变了,“哎呀,这不就是咱朱家村的骄傲嘛,修炼过果真不一样哈,一身仙气,仙女一般。”
这些话朱轶听得多了,并没有跟他客套,等着他把‘借据’的事说清楚。
肖斌把借据递给朱轶,“这是你不在家时,叔画押的字据,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,总共一万六千四百钱,对你来说不多吧。今日方便就结一下给哥哥我。”
朱轶震惊了,一万六四百千钱?她在修炼场这么多年,花在自己身上的也就一千钱不到,爹娘在村子里怎么会有一万多钱的花费。
她接过单据,一张一张看过,基本上每个季节都有一笔不小的账单。“爹,这手印是您的?”
朱父一脸懵,看了看字据下方的手印,确实是像他的,有些慌张,但还是点头承认。“可是,肖老弟当时说是帮扶款,是官府奖励给我们家用的,领取后摁个手印就行。不是借款啊。”
“阿叔啊,这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,字据可是一式两份的,手印也是你摁的。”肖斌换了副嘴脸,霸道地说道:“你们自己好好准备准备,我过几日来找你结账。”
他走之前还对朱轶笑了笑,胡子耷拉的,着实有些难看。
朱轶已经大概清楚原委了,借着官府每个季节给朱家发十钱的奖励,肖斌另外多给朱父两百钱。
也就是朱轶离家这八年,三十二次的换季,三十二次的钱款画押。父亲实实在在多收到了六千四百钱,那一万钱就是高额利息产生的。
问题是,这么多的钱,父亲花得一分不剩,母亲一分一毫也没经手过。
“天杀的呀,你说你,要逼死我们呀。”朱母知道了原委,崩溃得大哭。
肖斌这帮人在镇子都是有名号的,向来无利不起早,做事心狠手辣,镇上的府官都得让他三分。
这钱要还不上,等待他们家不知道会是什么灾祸。
朱轶对此也没有办法,肖斌就是明摆着要赚他们的家一笔。人家是一人得道,全家鸡犬升天。而朱家此时,是全家鸡犬不宁。
朱轶看着母亲痛哭,父亲把期望都放在她身上。可能父亲以为她真的像外人说的那样,酬劳有千钱万钱吧。
她想了一夜,都想不到解决的办法。这笔钱太多了,按朱轶目前的酬劳,就是做到老都还不完。如果跟人借,哪有人家有这么多的余钱。就算有,借了也是要还的。总之,凭空出来了这笔债务,她还是得想办法。
天亮后,朱父去找了家族中有点家底的亲戚,想让大家帮帮忙凑点钱。奈何,谈钱伤感情。朱父气哄哄地拿回来十钱,坐在院子里生闷气。
母亲一看,忍不住开始唠叨,“平日里,听谁诉点苦,就送钱给人家,现在好了,自己一分没有,人家有也不愿借你,更不要说给你了。”
“好了!”父亲一声大吼,转过身继续生气着。
为今之计,朱轶只能想想办法多赚钱了,可是,有什么是能快速赚到这么多钱的门路呢?
她查看了萨摩学院不同等级先生的收入差别很大,最高级的是她的十倍有多。
这好像是个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