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然不能，她都干得出买卖人命这种生意了，在她不记得的那些记忆里，肯定不是个好人，说不定双手早就沾满血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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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崖看着面前这个男人。

他眼尾里隐隐的几分委屈里染了几分红，看起来，竟然有些诱人。

像桃子一口下去汁水滴下，像烟杆点了着寥寥升起的雾，又像，水里海带缠卷上脚踝紧紧不放。

完蛋。

云崖竟然觉得自己被这美色迷惑到。

但她还是保留着最后的清醒，并且试图推开他。

“加你个头。”她说：“没钱。”

她推了他一把，没推动。

再看他脸色，动情里，已经多了些阴郁，不再纯粹。

“你不能这样。”他沉了声，道：“我明明就在这，你为什么不看看我，你看一下我，可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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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崖笑了：“那好吧，我们还是来谈谈合同吧，我要给你多少钱？”

陆先生怔了一下，他似乎没想到云崖会这样说，随即他也笑了。

但他的笑容，竟然让云崖觉得有些背后发凉。

“那就签个合同吧。”他唇边笑意微凉，说：“你想按次算，还是包月？”

“按次吧。”云崖说：“做一次清算一次。”

“那就没折扣了。”他道，神情从容得就像和她讨论早餐吃哪家。

“没事，我现在开始修身养性。”云崖说。

他终于嗤笑了一下。

“那我们现在来说说吧，定金我已经打给你了，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杀他？”陆先生突然换了话题，语气一下公事公办起来，半点没了刚才的旖旎氛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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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崖也即刻换了张脸，她这次不管他是不是故意堵在门口，直接用力一把将他扒开，开了门锁，走了出去。

门外，机器人的显示屏正在露出一张笑脸来。

“主人，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？”它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：“主人，您目前的情绪是愤怒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云崖道。

她在心里补充了句，是心虚。

因为她的记忆没有告诉她，到底是要谁，什么时候杀，定金是多少，尾款是多少。

所以，她心虚。

她只是用面无表情去掩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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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崖拒绝了机器人的帮助，亲自去冲了两杯咖啡。

陆先生坐在沙发上，他喝了一口咖啡，就放下了，说要喝可乐。

云崖看了一眼机器人。

机器人秒懂，马上道：“抱歉，先生，我们这里不提供冰可乐以及常温可乐。”

陆先生“啧”了一声。

“我上次就说了的。”他道：“连一杯可乐都不给我，真小气啊。”

云崖靠在吧台边，看了一会陆先生的表演，过了一会，才冷漠道：“陆先生。”

陆先生回头：“嗯？”

他长得确实好看。

好看得如镜花水月一般，好几次不经意的抬眼凝视她时，都会让她陷入深情的错觉之中。

那一双明明望之清冷的眼眸中，究竟是可以一边冷情，一边却又情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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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崖喝完杯中咖啡，冲泡咖啡时，萃取过了时间，咖啡其实不好喝，但她一口喝完，反而有种回味悠长的感觉。

她放下杯子，突然问了句：“你真的是陆先生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