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!”文聘言语中已是服软,却又不卑不亢。刘鑫地位高,天下之人,没有不服软的,但他也看不惯服软而怯懦之人。文聘的态度,让刘鑫很是满意,对他有了招揽之心。
“仲业倒是实诚,只是,你为荆州牧效力,孤自然无话可说,可你为刘备效力,又作何解释?”
“燕王误会,我是为荆州牧坚守水寨,而非为刘备效力,只是刘备得州牧的授意,我不得不听命于他。”
“但,荆州有传言,刘备害死刘表,以刘琦为傀儡,掌控荆州,你既对荆州牧忠义,为何不为荆州牧报仇,反听令于州牧的仇人呢?”
文聘连忙辩解:“此乃传言,不足为信,先州牧重病在身,已有一两年时间,病逝乃正常之事,我岂会有疑?刘备诛蔡氏,我亦知之,然州牧病死,其位本由长子琦公子继承,蔡氏却阴谋以琮公子而代之,我亦觉得此不妥。”
“襄阳之变,乃蔡氏挑起,刘备却出力平定,琦公子能继任州牧,刘备有功劳,得琦公子重用,亦是理所当然。至于,燕王说刘备以州牧为傀儡,掌控荆州,此话?”
文聘微微犹豫:“此话乃谣言,并不足为信,我亦有耳目在襄阳,得知州牧行动自如,只是居家守丧而已,刘备助州牧,自然得到州牧的信任,但确实并没有控制州牧,以州牧为傀儡。”
“你屡屡为刘备说话,看来刘备待你不错?”刘鑫冷笑一声,他心里也有些不满。
“刘备为人谦逊儒雅,待人以诚,宽仁忠厚,坚韧不拔,只是有些偏袒部下,优柔寡断,只是……”文聘对刘备有贬有褒,但很明显,褒多于贬。
“只是什么?”
“他非我主,我是听令于荆州牧,才镇守水寨,并非听他之命。”褒归褒,文聘还是极力和刘备划分界线。
“莫非刘备袒护其部下,而亏待于你?”
“刘备倒也不亏待于我,但张飞败于燕王之手,近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,刘备竟毫无惩罚,反而仍以其为大将,此不是偏袒吗?”
刘鑫倒也无意纠结刘备之事,点了点头,就换了个话题:“仲业,今你被孤俘虏,孤本该杀了你,但你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,孤念你一身才学,想让你为孤效力,你可愿意?”
“这……”文聘心里自然是愿意,但这年代的人做事都有原则,他刚刚被俘虏,转身就投降,别人肯定会认为他不忠不义之人,这对他的名誉有很不好的影响。
“我已是荆州牧之臣,又岂能为燕王效力?还请燕王恕罪!”他朝刘鑫行了个礼。
刘鑫初时还挺不满意的,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,但很快就想明白了。自己今天刚抓到文聘,就让他投降,未免太快了。
于是,他也不再为难文聘:“此事你无须急着推脱,先在牢房里思考一番,待我攻破荆州后,你再做打算。”等他攻破襄阳后,荆州也落入其手,刘备也好,刘琦也好,都已是败亡。到时,文聘就没有了顾虑。
……
次日,大军休息完毕,刘鑫列阵于城下。此时,刘备、诸葛亮、张飞等人也在城头上看到城下的军队。
刘鑫带着太史慈、周泰两名大将,在士兵持盾的保护下来到城下。他看着刘备,似乎寻找刘备与记忆中是否有相同之处。刘备身边站着几个人,张飞形象明显,辨识度高,他自然认识。
刘备左边站着一年纪三十左右的人,想必就是刘琦吧?右边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,莫非是诸葛亮?刘鑫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