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败亡,我又岂能逃脱?”
“州牧乃是大活人,岂会坐以待毙?南中之地,任州牧遨游。”这话算是说明白了,就算刘璋败了,仍旧可以南逃。王商点到为止:“州牧还请自己思虑一番,不管州牧决策如何?我必支持州牧!”
王商告辞,又走出外面。刘璋则陷入了沉思之中,竟没有注意到,王商从外面进来,又出去了,话说这家伙是来干嘛的?
王商出去以后,脸上露出了笑容,他明白,刘璋表面上看有些怯懦,但只要有任何机会,都不会放弃益州。
三天以后,刘璋便做了决定,正式回复麋竺,表示愿意支援刘备粮草,以严颜驻鱼复之兵,与刘备共抗刘鑫。至于张既那边,他并没有委婉拒绝,只是就这么拖着。
几天了,刘璋都不召见张既,张既主动求见,他又找各种理由推脱。时间一长,张既自然明白了过来,刘璋已拒绝了自己。既然如此,他也没办法,就向刘璋请辞。刘璋就同意了,让法正代他去给张既送行。
张既准备坐船回去,渎水岸边,法正亲自来送行,两人也自然有一番对话。
“法先生,州牧款待,我在这里谢过了,今日就此拜别!”
法正环顾四周,似乎在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,然后又低声说:“德容先生勿急,不知……燕王打算怎么攻益州呢?”
“这……”这是军事机密,张既想不到法正直接问了,两人不过只是见过几面而已。
“德容先生,我乃扶风人,素来有报效朝廷之心,只是当年战乱,无奈随父来到益州,并在益州出仕,今燕王掌朝廷,已拨乱反正,我以为州牧会归降朝廷,如此我便顺利成为朝廷之臣,故我曾几次劝州牧。”
“可是,州牧利欲熏心,竟选择抵抗燕王,如此,我岂不是也成了逆贼了吗?今日与德容先生相识,我本想和德容先生一起去洛阳,只是又不能舍家中老母。”
“若德容先生回洛阳见到燕王,还望告之燕王,益州法正法孝直,仰慕他已久,愿为他效力。待我安置好家眷,必会北上,去洛阳求见燕王,届时还望先生引荐。”
张既一脸懵圈,这不是赤裸裸地投敌吗?不过,法正说得很明白了,心慕燕王,愿为其效力,张既虽有点看不起法正,但他没有权力替燕王做什么。想了一下,他才说:“孝直之言,我必会告知燕王。”
法正又看了看四周,确定没有人注意,他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来,递给张既:“此物对燕王入蜀大有帮助,还望先生转交燕王,燕王必会明白其意。”
“这……恐怕不妥吧?”
张既正想拒绝,法正却强塞给他,无奈之下,他收了下来。时候不早了,张既怕法正胡说八道,连忙再次告辞,船只离岸,向下游而去。
回程中,张既一点都不耽搁,他明白,刘璋已经拒绝,他应该尽快把消息传回去,以免误了战事。
一路顺水,速度也快,不到十天时间,张既就回到了襄阳附近。他在这里上了岸,又找了辆马车,十天之后,回到了洛阳。回到洛阳后,张既第一时间去见刘鑫。
“拜见燕王。”
“德容呀!你两个月前才去成都,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呢?”
“为燕王办事,不敢怠慢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这马屁拍得刘鑫很舒服:“
好了,刘璋……想必是拒绝了吧?”他也猜了出来。
“正是,此行真是愧对燕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