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,前几日,他无缘无故提备胎、阚夫人的鬼话做什么!
Asa还在座位上等着俩人回来吃饭,突然被她来一句这个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拿着红酒而来的阚子臣接走话:
“我和Asa在罗德里克是同学,所以前几天来德萨,我先见的他。”
闻言,南知意偷摸狠踩Asa一脚,抓起一块涂了奶酪的面包堵住他即将冒出的惨叫,动作迅速利落。
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生气,南知意装作若有所思点头,然后扭头,露出一排阴森森的小白牙,看向Asa。
“二叔,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同学相见了,我回去熬夜练练画技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在亓官宴忌讳上蹦迪,Asa的遗像她亲自画!
目送窈窕的身姿消失在餐厅门口,良久,阚子臣收回目光。
坐到Asa对面,自顾倒了一杯红酒。
Asa蔫蔫的,和小侄子的晚餐没了,“我要知道这家餐厅是你的,我就不让小侄媳妇订在这里了,话说回来,你不会对小侄媳妇贼心不死吧?”
“有心无力,”阚子臣笑着承认,放弃一个人不易,他做到离开,做不到忘记。
亓官宴的身份地位、资产,他十辈子都追不上。
何况,亓官宴在公众面前给南知意的体面,令所有人知道他的偏爱,这点,阚子臣无法突破家人的关卡,给不了她。
大概走错路时,再无可能。
西洲庄园。
厨房本来接到通知,先生夫人在外面用餐,不用准备二人的晚饭。
因着俩人临时回来,厨房开始忙活,食材都是现成的,顾姨也加入其中帮忙,紧急做出一桌饭菜。
下手抓了一只鸡腿,南知意大口咬掉一半,恨恨道:“你二叔太过分了!”
阚子臣曾去克罗地亚进修两年,后来因为与自己的事情纠缠,被周卿再度送去,前后时间差加起来,足有三年半。
他们俩关系亲密,指不定Asa早就先亓官宴一步,知道她的存在,南知意气的就是这个。
亓官宴吃味,“我是最后一个认识你的,阿知得补上。”
小脸一怔,怎么补?
抽了一张纸巾,亓官宴擦拭掉南知意唇边的油渍,接着拿走啃得干净的鸡骨头,慢条斯理地再擦她的手。
动作轻柔仔细,连指缝都用心去擦,南知意莫名缩了缩手指,又被他攥的更紧。
南知意试探着说,“我们结婚了,一直在一起呢,还有很多时间补给你。”
亓官宴眸底深深,“看阿知今晚的表现。”
“来啦,我刚刚熬好的,趁热喝。”
顾姨的声音打断亓官宴要生吞人的眼神。
两碗中药一人一碗摆好,在顾姨热切的眼神下,南知意顾不得窘迫,端着小碗一饮而尽。
南知意苦的龇牙咧嘴,接来亓官宴送进嘴里的橙汁软糖猛嚼,含糊不清地说,“我先回房洗澡,你多吃一点。”
亓官宴点头。
修长的手指捏着药碗轻轻晃动,浓烈的苦汤药味道随着热气散发进鼻腔。
顾姨目光灼灼,似乎在说“喝呀,赶紧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