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知意气鼓鼓给亓官宴戴上眼镜,快速从他怀里跳下往外走。
“我从学校回来,要和福根儿书研她们出去吃饭,然后回来陪宝宝,给宝宝洗了澡,再画稿子,我可能今天很忙,没有时间……唔唔——”
亓官宴从后面捂住她喋喋不休找借口的嘴,直接扛到肩上下楼。
“阿知,你知道我的规矩的,说话不算数的人下场只会更惨。”
“为了照顾你的身体,我忍了将近一年,吃过消炎药打过退烧针,你还想让我旧疾复发,影响我们的家庭幸福指数吗?”
南知意被他扔进副驾驶,低头缩脑,任凭他猛亲两下,分外乖巧。
显然,亓官宴连吓带唬的话,很管用。
将近一年……南知意一想到他昨晚禁锢着她腰肢的手臂,紧绷的血管爆发力气之大,就下意识犯怵。
她抱着背包,小心翼翼向亓官宴提条件,“你不能太过分,不然……不然我会反抗的!”
“放心,我会很温柔的。”
亓官宴打着方向盘,驶向学校的方向,眸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颜色。
这种事上,“温柔”二字怎么够表达内心情绪。
她不懂,一个男人的爱一定要表达的淋漓尽致,让她切身体会,才能理解他的偏爱她一人的心情。
某种时刻,温柔与暴戾,可以并肩齐驱。
让人沉迷。
……
到学校后,南知意与亓官宴各自去忙。
学校将各系毕业生聚在一起,请了本校往届优秀毕业生致辞、和捐赠过学校的公司领导参与,策划的很隆重。
当然,里面少不了凑热闹的亓书研。
她代替亓官夏过来,是特别贵宾。
亓书研专门给南知意安排了第二排的座位,让她坐亓官宴后面。
南知意和亓官宴结婚的事情办得轰轰烈烈,他们俩人同时出现,顿时吸引无数目光投来。
与亓官宴并肩坐一排的校领导笑容可掬扭头,“小南同学,亓总旁边有个空位置,您要不要过来坐?”
亓官宴饶有兴味摩挲着手机屏,没去理睬校领导故意调开他旁边空座的行为。
对南知意接下来的拒绝了然于心。
“不、不用了,这里挺好,”南知意艮艮巴巴说话,看着状态紧张。
她垂在腿上的手,紧紧握着手机。
强撑着应付几句,等跟她说话的人不再客套后,她脸颊发烫,再度去看亓官宴给她发的‘约会’时间。
‘三个小时后,Henry教授在国际花园酒店顶层等你,阿知同学。’
她呼吸间尽是灼烫,气哼哼敲了一行字发出去,便不再理睬。
‘在家也可以!去酒店耽误照顾宝宝!!’
典礼进行到颁发毕业证书环节时,心理学系一百二十八名学生集体起哄,喊着亓官宴的名字,热切希望他上台。
亓书研从前排溜到南知意身边,不由分说,直接拉起她的手臂挥舞,加入起哄的大军。
“Henry、Henry,Henry!”
“我们要Henry教授,吼吼~”
“……”
校领导一脸为难地看向亓官宴。
亓官宴莞尔一笑,转了转腕表,随和站起,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好西装扣子,缓缓登台。
他深邃的五官俊美出色,鼻梁挺拔,单凭惹眼的身高站在台上一众校领导中间,已足够有资本让底下的同学为他狂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