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就有一伙人跑了过来,瞬时围到地上那名白衣女子面前,朝凌木行礼,“不好意思,府中奴婢不服管教,惊扰了贵人,奴才这就带人离开。”
那人说完,便示意身后的人拉起那个可怜的姑娘,随即一行人准备拖拽着白衣女子离开。
“求求你,救救我,我不是府中奴婢,我要是被他们带回去会被打死的!”那姑娘挣扎着说出这句话,刚才说话之人见此情况,连忙朝凌木尴尬一笑,然后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,“愣着干嘛?还不赶紧将她的嘴堵住?”
很快有人不知道拿了一团什么东西出来堵住那姑娘的嘴,正要拉着她离开,忽然马车里传出来一道低沉的男声。
“慢着。”
那伙人脚步顿住,白衣姑娘一看有希望,嘴里发不出声音,但是手脚不停地挣扎,但是她的挣扎在那些身强力壮的婆子手里,像极了被狮群围住的小兔子,徒劳无功。
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指指点点,但是也有人认出来,这些家丁和婆子是吏部尚书徐鼎府里的人。
而吏部尚书徐鼎是皇后的亲哥哥,两重身份加持,这些百姓即使看见那白衣姑娘可怜,很同情她,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,以他们的身份,就算是冲上去也是白搭,搞不好救不下那可怜的姑娘,反而会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何流风的声音传出来,大家都安静下来,他们基本没怎么见过南清王,也听不出来里面的声音到底是不是他的。
带头的是徐府管家徐成,他不止一次见过何流风,自然也听出来里面坐着的人是谁。
“老奴见过王爷,王爷,这女子就是家里的一个奴婢而已,闯了祸,不想接受惩罚,所以才趁机逃了出来。”徐成连忙解释。
周围的人一听,这马车里果然坐的是南清王,顿时更加安静。
“呜呜呜。”那女子疯狂摇头,表示不是这样的,她又开始疯狂挣扎,趁机用头狠狠撞向婆子的头,那婆子吃痛,下意识松手,白衣女子趁机直接跑到马车前面跪下,取下嘴里的东西,朝着马车不停地磕头。
“王爷救救我,我不是徐府的奴婢,我是被强迫进徐府给徐鼎做妾室的,我不是自愿的,是他们把我抢进府中的。”白衣女子边磕头边哑着嗓子喊道,额头很快被磕破,血迹沾染在青石板路上,非常显眼。
管家有心上去堵住白衣女子的嘴,但是看着马车上驾车的人双眼凌厉的盯着自己,又不敢轻举妄动,虽然他是吏部尚书府里的管家,但是对面的人可是南清王,就连皇后都对南清王客气三分,他只不过是一个管家,自然没那个胆子,敢冲撞南清王。
围在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,大家不敢大声说话,但是都窃窃私语。
“凌木,带着这位姑娘去一趟京兆尹,让他们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何流风看了一眼曲清溪,淡淡开口。
“不要,王爷,不要送我去京兆尹,他们都是一伙的,要是把我送去京兆尹,我只有死路一条。”那女子一听要送她去京兆尹,磕头的速度更快,“咚咚”的声音很是响亮。
“徐成,你说她是徐府的奴婢,她又说她是被强迫而来的,你二人言语不一致,本王究竟该相信谁的话?”
“王爷,奴才没有说谎,她是胡言乱语的,她是自愿入府的,根本没有人强迫她。”徐成擦擦头上的汗,连连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