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性凉薄......或许吧。
她并不能对他人的悲喜相通,别人的悲欢离合,于她而言只是戏台上的一幕戏剧,一方落幕,还会有另一方登台。
看着默不作声的洛梓,余年苦笑一声,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意,他轻轻松开了自己的手,踏步向前行去,低声说道:
“木头啊,若是真有如王家父子那么一天,你会不会也想杀了我呢?”
洛梓闻言,急忙跟上前去,伸手扯住余年的衣角,低着小脑袋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小声且认真的说道:
“师傅,我的心很小的,只能塞的下一个人, 再多就塞不下了。”
说着,洛梓轻轻吸了一口气,缓缓说道:
“如果......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我会把自己的心剖......”
话未说完,洛梓的小脑袋上便重重挨了一记,只见余年一脸无奈,转头看着洛梓,叹气道:
“说什么傻话呢,丫头,不会有那么一天的。”
洛梓小心翼翼的抬头,望向余年,可怜兮兮的小声说道:
“师傅,你还生气吗?”
啪!
洛梓小脑袋又挨了一巴掌,余年哭笑不得叹气道:
“笨木头,师傅怎么会生你的气呢?”
脑袋上被敲了一记,洛梓却是喜笑颜开,伸手挽住余年的胳膊,将小脑袋紧紧贴向余年,甜甜笑道:
“嗯,师傅真好。”
余年宠溺的看着紧紧贴着自己的洛梓,无奈的摇摇头,踏步向前行去,目光一片柔和。
天性凉薄也罢,自己总不能丢着这个傻姑娘不管吧,时间还长,自己总能让这小家伙改过来。
只要自己能一直陪着她的话。
又行了许久,洛梓忽的抬头,望着余年,小声问道。
“师傅,之前那王家的人说什么神剑,能庇护一人长寿......这是真是假啊?”
闻言,余年身子一顿,眼中却是有了几分忌惮,他沉吟片刻这才说道:
“此事多半是真的,只是那柄剑是否能叫神剑......这不好说。”
说着,余年抬头望天,回想着自己在王府感应到的那股古怪气息,眉头紧锁。
“作弄人心,非要说的话......那也该是一柄妖剑才是。”
说罢,余年轻轻摇头,笑道:
“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,以你这微末道行,又怎么会懂?”
闻言,洛梓气呼呼的用小拳头锤着余年的胳膊,小声抗议。
就这般,这师徒二人便一边斗嘴,一边向着城西处的戏班行去。
而在此事,极远的冬处,却有一位中年男子赤着上身,身泛金光,面无表情。而在其身旁则围绕着数人,单膝跪地。
中年男子低头望着身前众人,无喜无悲,淡然说道:
“那海桃木失落已有数年,你们可有消息吗?”
闻言,跪在最前方的一位年轻男子,神色愧疚的抬起头,沉声答道:
“回禀宗主......暂无消息。”
“这样子啊......
中年男子轻轻眯眼,随手一点,却有半颗木质的心脏凭空出现,悬在他的手中。
男子目光远望,轻声说道:
“金刚神相已是最后一步,没有那海桃双心可不成。
眼下看来,只得用半颗海桃木心,去和正一宗借用一下天物宝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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