酷帅男生捡起外套披我身上,拉好拉链,在前面带路。
“他不准走!我……唔!”
沙发人收获了一堆冷冷的目光,不过那个要奖励我的人用手把沙发人的嘴捂住,说道:“你们走吧。”
————
我牵着乐乐的手,任由他们带我去任何地方。
直到他们帮我洗澡换衣的时候,我才放开了乐乐。
一切都还好,直到半夜。
我狂吐不止,连黄胆水也吐不出后,抱着肚子在床上蜷缩着,冷汗把床单都打湿。
三人急的冒烟,把我送医院。
酷帅男生跟医生说明我被人灌了酒,吐了,然后现在抱着肚子,疼得直冒冷汗。
今夜守院的护士小姐姐认出了我,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,为我抱打不平:“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人!”
“乐乐不急,哥哥没事。”
我不停的安慰乐乐,反而把人又弄哭了。
医生了解事情的始末后,很快就得出结论,给我打了针,让护士给我灌了牛奶。看我依旧难受,给我打了止痛剂,才得以入睡。
但三四更天的时候,我又发起高烧,只能打吊瓶。
早晨的时候我醒了一次,迷糊间只记得病床边趴着三个人,而后又昏昏睡去。
中午。
我从床上惊醒,直立勾子上挂着两个空瓶。吊瓶已经打完,针头也拔了,只有手背上贴着一小块纱布。
田鸿正侧躺在我身边熟睡着。
医院的病床虽然不大,不过两个孩子一起睡还是没问题的。
以前我生病住院时,很多次也都是田鸿陪着我在医院过夜。
如果有空床位,他就在空床位上睡;没有空床位,我们两个都是挤一张床睡觉的。
我呆得这间虽然是双人病房,不过一旁的病床把床位隔离帘子拉得严严实实的,说明有人。
我掀开两床被子?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后,把被子拈好。
医院里的病服与一次性拖鞋对我来说有点偏大了,把袖子与裤脚卷起来一点后,我舒展了一下浑身不舒服的筋骨。
病床边的床头柜上,堆满了水果和糖果。
我打开床头柜的第二层,里面放着洗漱用品。
嘿!我就知道,有田鸿在,我都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。
从洗漱间出来时,刚进门拿着两瓶葡萄糖的护士,胡诗小姐姐看到我高兴坏了。
她让我躺回床上给我扎针输液的时候,说我已经睡了四天,谢天谢地的说我终于醒来了。
因为以前我也有过这种情况,所以我并不意外,很平静的就接受了自己睡了四天,这个结果。
同时,胡诗小姐姐告诫我千万不要与隔壁床的病人接触,那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病人。
因为医院恰好没有床位了,才把病人安排到这间病房的。
为了安全起见,胡诗小姐姐让我跟她再三保证不去碰那帘子,与那个病人保持距离。
如果隔壁病人有什么异动,胡诗小姐姐让我直接跑。
我哭笑不得,连连答应。
与胡诗小姐姐小声嘘寒安慰感谢她一番后,她就去忙其他的了。
四天啊。
怪不得身体上的淤青,已经消得差不多。
我侧头凝视着田鸿熟睡的脸庞,五味杂陈。
如此的近距离,他眼睑下乌黑与疲惫清晰可见。大概是实在撑不住了,他才躺下的吧。
而且,我能平静的睡了四天而无人打扰,说明田鸿已经把我的事情安排得妥妥贴贴了。
突然的离席,跑去喝酒然后昏迷了四天。
我还是太自大了,以为自己能应付一切。
如果不是有田鸿帮我处理昏迷后的事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