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盯着看了半晌,白粟叶才后知后觉。怔忡一瞬,赶紧低头整理自己。边扣着扣子,边脸红的问:“为什么这么盯着我?”
夜枭回神。
呼吸很重。
觉得自己像个白痴,差点又要被她的笑给迷惑。
他查看了下自己的某处,没有伤口,才利落的拉上拉链。几乎是很快的,就让自己恢复了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态,还有那一如既往的冷酷。
“夜枭……”看着那往外走的背影,白粟叶下意识跟上去。刚刚,他们那……应该不能算是取悦了他。
“以后,不要在我面前笑!”夜枭回过身来,提出要求。
白粟叶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。
“你每一次笑,都只会让我更厌恶你,更憎恨你,更想将你打入地狱狠狠折磨你!”
白粟叶胸口绞着痛。
恨一个人恨到极致的时候,连笑都是错。
她有些无力的问:“那我们的协议,还继续吗?”
“为什么不?我还没折磨够你。不过……从今天起,你必须搬到我那去住。”夜枭的语气,不容置喙。
“搬去你那?”白粟叶皱着眉,显然,对于这个提议,她无法苟同。“如果我搬去你那,纳兰……”
“我的女人,还由不得你来管。”夜枭切断了她的话,薄唇掀动,警告的开口:“别越矩!”
“……”她沉默了,唇动了动,还想说什么,可是,胸口却像是被塞了很多棉花一样,让她透不过气,更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门,被拉开,又被‘砰——’一声,关上。
她愣愣的、愣愣的站在那,只觉得那沉重的一声,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。
他的女人……
既然,已经有一个属于他的女人了,又何必还非要她呢?
白粟叶深吸口气,将眼里的湿润,吞噎回去。她想,这种想要流泪的感觉,不是因为还在爱着这个男人,而是因为……过去的美好,被自己亲手摧残成了如今这支离破碎的样子而觉得遗憾吧……
这未流却想流的眼泪,仅仅只是因为遗憾而已……
一定是的。
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,这样一想,心里似乎舒坦了很多。否则,身为卧底,爱上自己要对付的人,还一爱就爱了十年,这多对不起自己身上这身制服?
深吸口气,将自己整理好,提唇笑了笑,才走出去。
经过餐厅,一路,许多探寻的目光。
那些眼神,都来自于刚刚从洗手间里跑出去的那群男人。当然,这会儿那群男人恐怕早就把这件事扩散开了,大概大半餐厅的人都已经知道了,大家都指指点点,神色各异。
她不甚在意。
目不斜视的走出去,拉开停在路边的跑车车门,‘轰——’一声,驱车离开。
她现在无意在意那些路人的目光,更要在意的是……从今天开始,将要和纳兰同住一个屋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