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茹出走后,他更是不该带着老伴儿进京城。
要是他们不参与儿子和香琴的生活,就在老家安生的种地,哪怕出了香琴不孕的事情,儿子也不会走极端去结扎,而是会慢慢的和他们商量,也不会闹的走到这无法收拾的一步
现在,他被所有人排斥在外,被人戳着脊梁骨骂,被人讽刺嘲讽,都该,都活该!
他抽出烟杆子,埋着头一口一口吸着烟,脑子里乱嗡嗡的,心理也跟着堵的难受的很。
张父难受,张母也不好过,每次出门,气的回来都要躺床上哭半天,骂上半天。
因为她每次一找媒婆,一说家里的情况,那些媒婆不仅不给她说媒,还都将她嘲讽几句,骂她不仅眼瞎愚蠢,还想要害她们。
毕竟,张母张嘴闭嘴的就是嫌弃香琴不能生,要什么女人不比她强的话,就香琴如今在马乡镇的地位,张母这么埋汰她,那能落得好吗!
不提香琴是军长的女儿身份,就冲她建学校,而且,前几天,镇上还广播以后会修路,会建厂子,就凭她做的这些利民的事情,就理应该获得尊重和拥护。
然而,张母觉得那些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无关,香琴是害他儿子无后的坏女人,现在,因为她的原因,一时半会儿子还娶不到媳妇,张母对香琴的厌恶也越来越深。
今天,张母一早出门,去找李媒婆,到了地方,还没等张母说清情况,对方一听她是青山村的,就知道她是谁了,立刻就要给她撵出去。
这下,顿时将张母给引爆了,气怒的大吼道:“我儿子和她离婚了,想要再娶亲怎么就得罪她了?!我又不是不给钱,你们凭啥不给我儿子说媒?!是不是香琴使的坏?!是不是她不让你们给我儿子说媒的?!”
“你可别往人家香琴小姐身上扣屎盆子了。我们不想给你说媒,是因为我们有良心,香琴小姐能让我们,让我们的孩子以后有好日子过,我们感激她,所以看不起你这个好坏不知,嫌弃人家不能生,就想着你儿子的浑老太婆!你赶紧走,我不做你这个媒!”李媒婆拿起笤帚,就去打张母,要将她给撵到了院子外。
张母被打的一个踉跄,小脚没有站稳,摔在了地上,摔的她一个惨叫。
“呸!活该!最好能将你给摔明白点。”李媒婆放下笤帚,冲她吐了一口唾液,转身回了屋。
“天杀的啊!没天理了啊!我给我儿娶媳妇,我要我儿有后,我得罪谁了啊,我有啥错啊你们这些人,都被她给收买了!她就是要害我儿子无后啊她就是个祸害呜呜呜”
张母坐地上,拍着大腿嚎啕大哭,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都来看这个疯老太太
这时,李媒婆的闺女李杏儿,背着斜挎包,一脸苍白的走过来,她低着头,手不时的摸一摸小肚子那,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就连家门口的热闹都没有注意到。
“哎。杏儿,你想啥呢!我这都喊你好多声了,你都没听见。”
李杏儿被吓了一跳,看清是村长的女儿王小凤时,她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,这才看见自己家门口居然有这么多人,焦急的问道:“小凤,我家出啥事?谁在那哭呢?”